曾经说出名言“人的身体只是一团各有千秋的肌肉组织罢了”的蒋医生喉结莫名滚了下,佯装冷静地咳嗽一声,转过了脸,“快出来吃饭吧。”
门咔哒一声轻响,关上了。
白糖愣愣地坐在床上,半晌,耳朵尖爆红,蒋医生这是害羞了吧?!是吧?是吧!他让蒋医生害羞了!
他想起一开始,蒋医生刚发现蒋云苏家暴、他的手心和脚心被玻璃扎透的那次,alpha面无表情地用绷带在浴室制作出两个放手放脚的带子,而目光扫过自己光溜溜的身体时,可谓是面不改色,如同机器检查一般毫无感情。
哪像现在这样!
白糖捂住自己滚烫的脸,他他好像真的有点可能。
路边一家超市外。
“郑如云!”突然一声怒吼。
郑如云手里提着个帆布袋,里面是刚买完的菜,他转头,看见来人时脸上是止不住的烦躁:“你他妈是变态跟踪狂吗?”
林白昼一愣,愤怒的情绪消失殆尽,他想了想这几个星期以来的所作所为,确实是有点像,要是其他omega可能早报警了。
他解释:“操,之前是我做得不恰当,但这次我真是碰巧经过!我发誓。”
郑如云面色不虞,“不管你找我什么事,我都不想再和alpha扯上任何联系。更何况,alpha有什么事也不需要找omega吧?”
林白昼说,“是关于你的事,能谈一下吗?很快的,前面就有个咖啡厅。”
郑如云懒得说话了,沉默地看了林白昼一会,突然说:“行啊,你带路。”
林白昼生怕他反悔似的,:“行,你跟上。”他通过倒后镜看到后边的郑如云把菜放进了副驾驶,绑上了安全带后,才出发。
不过开了5分钟就到了那家咖啡厅,林白昼停车熄火,下车站在路边朝郑如云的车招手,示意停在这。
但紧接着,下一秒,他眼睁睁地望着郑如云那辆小甲壳车突然加油门飞速与他擦身而过,然后离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风吹乱了些许林白昼的头发,他愣了几秒,后知后觉自己被耍了,他下意识地爆粗口:“操,郑如云你”
发音的那个字都滚在舌尖了,他又及时刹住咽了回去,改口:“郑如云我操你爹!”
林白昼越想越气,“爹的,你爹就应该下38层地狱!”
蒋云书在楼下摆好了饭菜等了一会,白糖才收拾干净下来了。
他抬头,看到白糖身上穿的衣服时,目光一顿。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是他穿了一晚上睡觉、刚换下来的白t恤。
omega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露出细白匀称的小腿来,alpha的衣服在omega身上实在是太大了,t恤的下摆快超过短裤,黑色若隐若现。领口也很大,走几步就要滑不滑的,好几次都差点掉成露肩装,锁骨线条延伸至肩膀,非常漂亮。
而蒋云书刚刚看到颈侧上那鲜艳的红痕,现在多了几条在上边,明显是某白姓omega新鲜抓的。
白糖的脸很红,支支吾吾道:“我、我看到挂在那,以为是我的就穿了”
借口,两人都心知肚明。
白糖坐在蒋云书对面,觉得alpha的视线宛如实质一般要将他戳穿了,他实在顶不住压力,眼尾绯红,低着头小声说道:“我还是、是去换了好”
“不用。”蒋云书说,他站起来,微微俯身伸长手臂,将白糖夹着刘海的夹子拿掉,捏起t恤领子的一侧,叠起来用夹子固定住,指尖碰到了脖颈,烫得吓人。
头发掉下来拂过脸庞,痒痒的,白糖浑身冒粉,嗫嚅道:“谢谢”
蒋云书不着痕迹地碾了下指尖,白糖太明显了,眼里全是要溢出来的爱慕,丝毫没有遮掩,他想不知道都难。
而他早就察觉,白糖对他越来越深的依赖与他脱不了关系,他是那个纵容者,可以说,当前这个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
但他对这个结果,似乎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