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般透明肌肤上的丑陋的蚯蚓。
安惠替小时候的易庭雨的洗澡,每次看到这些伤口,都会下意识地回避。
这次,她伸手去碰那些伤口,易庭雨抖了一下肩膀,说:“不要碰那里。”
“你还记得伤口是怎么来的吗?”
“你打出来的。”易庭雨说。
“你记错了,不是我,是她,你叫妈妈的那个人。”安惠把浴巾过得严严实实的。
易庭雨抓紧浴巾的边缘,回过头面对安惠,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说:“谁让你长得和她那么像。”
安惠说:“你恨我,就尽管恨,我不会因为你恨我而少活几年。但是你不要糟蹋自己的人生,就算是拿刀子割自己一刀也好,总比吸毒好,吸了毒想戒毒比死还难受。”
“你尝试过?”易庭雨惊讶地问。
安惠轻笑:“你就那么想知道吗?”
“你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想知道。”易庭雨把头扭过去。
安惠说:“收拾一下,明天我帮你找新的经纪人,这次别瞎了眼再跟了错误的人。澜卿那边,你也别跟她再纠缠了,她比你世故,你斗不过她的。”
“我也这样跟颜暮生说的。”易庭雨勾起唇角露出微笑,和安惠脸上的笑容有着几分相似。
安惠愣了一下,说:“你……”她摇摇头,说:“我是认真的,算了,说了你也不信。”
“她也是认真的,我更是。没有人信她,更不会有人相信我居然爱上了一个比我年长那么多的女人。”易庭雨心境凄冷。
安惠哑口无言,第一次,她发现自己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