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结打开。”
她本不该做的,但是她的手却不听使唤,拉住蝴蝶结的一端,轻轻抽出,蝴蝶结便不再存在,睡裙滑落了一侧,凉意随之渗透。
颜暮生说:“已经解开。”
“脱下了么?”
“我在打电话,不方便脱……”
“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颜暮生咬着下唇,一只手带着睡裙往□体则在床单上扭动,把睡裙一点点弄下去,然后用脚踢到一边,那时她的脑海已经空白,她甚至听见呼吸声,不只是她的,还有电话里的。
“脱下了?”
“嗯。”
“你身上还有穿其他的衣服么?”
颜暮生鼓起勇气,反问:“那你呢?”她的心跳声像鼓点,密集地落在她耳边,她都弄不明白,她是哪里来的勇气。
“有,我一件都没动过。”安惠说。
“为什么……你这样不公平!”话脱口而出,她后悔莫及,她不该说的,就好像是在抱怨。好像此刻她早已投入其中,安惠还好整以暇地旁观,让她感觉到好气,又不甘心,如果此刻安惠在她面前,她是否会把安惠的衣服也脱光?
那边有悉悉索索的声响,颜暮生脸更红,她感觉自己快烧起来,不用刻意去幻想,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到那个画面。
“我脱光了,你要检查吗?”安惠笑着说。
颜暮生紧咬下唇,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