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吗?”
源赖光抵挡住鬼切强烈的攻势,手中雪亮的薄刃发出痛苦的嗡鸣声。如丝雪光映在瞳中,覆上一层寒霜。
“这种刀法是谁教你的?”
“不关你事!”
“不关我事?”
源赖光突然大笑起来,剧烈的笑使他连身体都抖动起来。登时,头顶上方的重刃又压低了几寸,将他阻挡重刃的刀压制下去,冰冷的刀背触及头顶,然而男人却毫不在意似的,以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对鬼切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吗?”
两道不易察觉却异样迅捷的利刃突然映入鬼切的眼中,他甚至看不清拔刀出鞘的样子,只有两道清晰的暗光将所有凌乱的雪光聚为一体,如蝉翼般轻薄,如霜雪般凛冽,在划破空气的一瞬,甚至听不见风的声音。
“这种刀法,来自源氏。”源赖光手持双刀,披着身后无尽的业火,在不绝于耳的爆炸声中微笑着,一步步逼近鬼切的身体。“我用着,还算熟练。”
鬼切的右手猝然松开嵌入裂石中的长刀,身体腾空后敏捷地向后一翻,却仍被那两道薄如蝉翼的暗光划破了衣服,露出光滑的胸口,两点殷红也至于夜色之中,衬着那张觉醒之后的脸,别有一番旖旎。
月色被薄云遮掩得寡淡了几分,源赖光左手反握的短刀折射出清冷的光泽。
鬼切看见男人用舌尖划过暗银色的刀刃。隐约之中,一丝腥苦气息混着远方业火的污浊在身边弥漫开来,鬼切光滑的胸口上骤然裂开一道极长的伤口,一片血雾从伤口中喷溅出来。他踉跄着后退几步。
“刀法?呵呵呵呵……”
鬼切爆发出一阵冷笑。他用手捂住不断喷血的伤口,头低垂下去,就连刺破头皮的鬼角上也流下鲜血,带着异样的苦涩。
“我的刀……从没有章法!”鬼切的笑声渐渐收敛,低垂的眉目隐没在一片暗影之中,“只有生,和死——“
整齐的牙间挤出最后一个字时,一股奇异的甜美带着一团绛色雾气缭绕在鬼切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