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暗里,没人会来拉她一把,怪她自己还留有希望。
按着楚洛洛的话说,她不会让她好过的,她已然成了阴沟里的东西,永远也无法翻身,既然这样的话,她有什么可顾及的呢?
楚洛洛,梅婷荷。
……花戈。
她反复呢喃着这些名字,每念一遍,心就在鲜血淋漓地流着血。
你们也别想干干净净地站在岸上。
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不是要找乐子吗?
那就一起来玩吧。
楚节觉得自己的内里,疯狂像野草一样野蛮生长,面上却愈发冷峻得如同一尊雕像。
她本来也不是什么温顺无害的小宠物,没了她甘愿为之收敛的人,本性便愈发显露出来。
不要急,一个一个来。
楚洛洛一向镇定的脸上难得出现些狼狈的神情,她强装镇定道:“你没刀,最多也就打我几拳,你觉得我会怕?”
楚节道:“我有随身带刀的习惯。”
事实上,她连睡觉的枕头底下都藏了一把。她的戒心重得要命,即使是在无知无觉睡梦中也担忧着,警惕着。
而这,都是拜她们所赐啊。
现在也是时候还给她们了。
楚节的膝盖富有技巧性地抵着楚洛洛,让她动弹不得,一只手自然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来。
楚洛洛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楚节的刀没打开,只轻轻拍着她的脸,冰凉的触感渗过来,节奏性的敲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