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节边说话边自己熟练地处理伤口,液体淋在伤口上疼得她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声音却丝毫不抖:“至于您说我没把您放在眼里,可您也没把我放在眼里,不是吗?不说别的,我的作业你改过一次吗?我的试卷您都没看过,自然也就没有成绩。那么脱了班级后腿的,是我吗?“

“至于学校,:她笑了笑,摇了摇自己包扎好的手臂:“您看,连医护室的校医都不愿意碰到我。”她语气淡淡,声音里丝毫不含任何的哽咽与委屈。

“我受过的所有不公都是因为我的出身,可这恰恰是我无力改变的。“

也因此,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最该被丢下的那一个人。

她无话可说。

“你“班主任还想再说些什么,楚节听也不听,头也不回地走出食堂,背影像极了一头倔强的野狼。

她的声音淡淡,飘在风里:“我不认识这个男人,也从没报复过当时的任何一位女生。”

王鹿之罕见地沉默了,他感到迷茫极了。

楚节似乎真的没有动手打过人,他的动手似乎从来都是有理由的,或者是迫不得已的。平心而论,把他放到楚节那个位置,他也会选择和楚节一样,用拳头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花戈有些愣神,她恍惚间看到楚节长着一张自己过去的脸,却又不尽相同,只是短短闪了一瞬便又倏忽不见。

太愚蠢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坦然呢?你怎么能有这么坦荡分明的情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