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流:“……”
“???”
她之前说过那么多话,做过那么多事,梅花阑从来都是淡淡地点头,好像永远对她没有脾气,没有底线。
而且她那晚燃灵符的时候吧啦了那么多,这人从未说否,好像怎么样都行——这回是怎么了?
难道这棵桃树很贵?移了就死?
难道它有特殊的意义?跟什么重要的人有关?
还是因为“尊敬的”前缀不管用吗?
那好。
“尊贵的端烛君,厉害的端烛君,好看的端烛君……”庄清流心里诡异又火速地来回翻了几遍后,索性道,“我给你卖个萌好使吗?”
“否,栽回去。”
梅花阑仍旧重复了一遍,但眼神似乎闪动了几下,好像是想说什么,但当着众小辈的面未曾说出口,片刻后,只是略一掀睫毛:“进来吧。”
庄清流虽然不知道这桃花树牵扯到了什么鬼,但感觉到她并未生气,于是来回翻着思量了一会儿,没个头绪后,索性暂时进厨房,给一众小辈展示了一下她平日里无处展示的厨艺。
一帮小鬼对着一道汤连赞好喝,纷纷问:“这汤叫什么名字?”
“以前从未喝过。”
庄清流端着一个南瓜八宝饭上来,随口瞎诌:“喔喔鸡汤。”
“……”什么骚名字,几个脸色古怪的小辈又转开视线,指着她手里问,“那这个叫什么?”
“叫——”庄清流瞧了瞧手里的南瓜,又瞧了眼旁边桌无人敢靠太近的梅花阑,“我太难了。”
梅花阑跟她目光对上,眼里终于似乎闪过了一线笑意。
众小辈:“???”
而且庄清流最后端饭出来的时候,在桌边静坐了一个下午的梅花阑竟然拿起了筷子,面前一碗红豆杂米饭被她吃得飞快。
庄清流让小辈自己盛饭,转头坐过去,瞧瞧旁边:“……梅畔,你不是辟谷了吗?”
梅花阑没说话,吃出一个空碗回答了她。
庄清流:“那,再来一碗?”
梅花阑转头:“好。”
“是不是很好吃?”庄清流很快给她盛了一碗,又往她面前挪了几盘菜,笑眯眯地单手托着腮,感觉看她吃饭莫名很香。
“你以后都陪我吃算了,有你在,我好像能吃三碗。”看了一会儿后,庄清流也端起碗吃得很香。
梅花阑又柔声道:“好。”
这么好说话,庄清流夹了颗菜心,故意逗她:“这也好,那也好,什么不好啊?”
这次过了半天,梅花阑才端着碗吃了一个丸子:“树挪动不好。”
庄清流筷子一顿,抬眼看向她:“你是说那株桃树?”又顿了顿,她才继续道,“那棵桃树……很特别吗?”
梅花阑似有深意地一看她:“很特别。”
“……”
无论怎么看,这桃树都像是跟什么十分重要的人有关……反正比她重要,庄清流心里忍不住翻滚着来回酸,瞧了瞧梅花阑的样子后,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