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胤祯看来,他既不是未来皇帝,也没有想争取做未来皇帝,更没有想寒窗苦读去考科举,何必多受这一份罪呢。

这炎炎烈日里,薄荷茶、酸梅汤必须得备上,抽空还得让人去太医院问问,有没有什么清凉解暑的药膳方子,实在不行,药方子也可以,就像后世的藿香正气水一样,简直是夏日必备。

衣服和鞋子也得让额娘帮帮忙,找些凉爽透气的布料,尺寸稍稍放宽松些,鞋子的鞋面做薄些,美观不重要,实用性才是最重要的。

在场的皇子阿哥,也就胤祯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皇上对太子的态度,某种程度上是挺让人嫉妒的,太子就算是国之储君,可不还是皇阿玛的儿子。

对于有野心的皇子来说,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心里边那就更不舒服了。

直郡王眼睛都已经瞪圆了,他跟太子是从小争到大的,这一幕见的多了,尤其是小时候,也就是近年来,皇阿玛对他越来越好,甚至有的时候对他比对太子还好,所以眼前的这一幕看在他眼里,心里边的火已经烧起来了。

直郡王是众兄弟当中最为英俊的,或许比不上胤祯精致,比不了太子贵气,也比不了诚郡王的文雅和四贝勒的方正。

但就这个时代的审美而言,直郡王绝对是颜值最高的,英气勃勃,既有美感,又不失巴图鲁的气势。

但这会儿并没人注意直郡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正前方,包括胤祯,别看他在走神,眼睛也是随大溜盯着正前方的。

康熙和太子这一对分别了三个多月的父子,这会儿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也不急着回京城,也不忙着上马车,几乎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聊天。

当然这一对天底下地位最为尊贵的父子,即便是聊天,聊的也大都是朝廷要事,也就是在一开始谈话的时候,还会关心对方近期的饮食起居,后续就只剩下政事了。

好不容易,这父子俩手拉手上了马车,后边的人才能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往几十里外的京城前进。

阔别好几个月,紫禁城一如既往,威严而又庄重,让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对温宪来说,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伴驾出巡了,也是生平的唯一一次。

她今年已经十七岁了,皇阿玛赐婚的旨意随时都有可能下来,倘若幸运能留在京城,那倒是还好,若是去了草原,那可就真是生死两茫茫了,能不能再见到紫禁城里的人,都不一定。

康熙的三任皇后,都已经作古,紫禁城没有正儿八经的女主子,婚姻大事全由康熙做主,就连德妃,在这些事情上也很难使得上劲儿,老四的福晋,就是皇上乾坤独断定下来的,压根就没问她们这些人的意见。

康熙三十八年五月末,诚郡王府竣工。

康熙三十八年六月中旬,四贝勒府竣工。

在全年最热的时候,胤祯总算是又逮着机会出宫了,三哥的温锅宴可没请他们这些在上书房读书的弟弟们。

四哥原本是只请了他和十三的,结果九哥和十哥闹着要去,最后打包出来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