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 越靠近丰安县当地物价便越低,其中尤其数首饰珠宝的价格低的最为厉害,其他的诸如路边卖板凳的大爷两个板凳的价格才一文钱,许清如觉得不太对,问了家里做木工活儿的张铁匠,他父亲做这样的板凳价格几何,得知两个板凳怎么说也得五文钱往上。
另则许清如自个儿是做胭脂水粉生意,她特意去人家店里看了下问了价格,得知同等材质的胭脂一盒,竟与她店里的价格差不多。
可她店里是特意低价进的货,专门卖给寻常百信,丰安县的妆品铺子客人却多是有钱人。
许清如来了兴致,心里打着小算盘,竟是连吃饭也忘了,三人在丰安县成街上逛了一圈儿,低廉的价格算是叫他们大开眼界。
连一向扣扣索索从不舍得从自个儿兜里掏半分银子的翠儿,都知道机会不容错过,把自个儿的小金库拿出来买了不少东西。张铁匠的视线也四处转,看看有什么好东西买些给父母。
直到肚子咕噜叫,许清如指着一家客店道:“咱们先去填饱肚子,之后找间客栈住下,茶语你俩也别买太多,别钱花完了东西带不回去。”
三人统共就一辆小马车,东西买多了的确是装不下。
进了客栈,想到此处物价便宜,许清如一口气点了十几个菜。
小二看着这三个豪气的客人,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吩咐厨子做菜。
三位客人点儿二楼贵客包厢,小二下楼先去了厨房吩咐厨子做菜,厨子一听惊了:“今日是个什么情况?怎的连着两桌的客人都这般豪放,这一桌难不成也是宴请贵客?”
小二道:“不像是宴请贵客,倒像是外乡人。不知怎么想的,敢在这地界儿漏财,不是上赶着当冤大头么。”
厨子道:“你怎的说话忒难听,万一人家不晓得咱这地方的‘规矩’呢?”
小二嘲道:“不打听清楚就来,岂不更傻的可以?算了算了,左右与我无关,小的我只管招待好客人得了……”
不知自个儿被小二说成冤大头的三人一同胡吃海塞后,心满意足的歇息片刻后将小二唤来结账。
等小二嘚啵嘚啵的当场把帐算好,三人听着小二最终爆出三两零七十八钱银子的高价儿,傻眼了。
张铁匠黑着脸,对小二怒目而视,模样比街头的恶霸更是吓人几分,“你这黑店,欺我等是外乡人,黑我们钱不成!”
小二被吓得腿软,抖着声儿解释道:“冤枉啊,咱家客店想来就这个价儿,哪敢欺客?别说咱家,便是整个丰安县城也都是这个价儿啊,几位客人若是不信尽可出去打听打听。”
翠儿亦是气愤,走过来揪着小二的衣领,力气大的差点将小二这成年的瘦弱男子举起来,气呼呼道:“咱汤水县的客店也没你家这般贵的吓人,需要这般没皮没脸的哄骗人!”
小二心里犯苦,只觉得宛如那吃了黄连的哑巴,有苦也说不出,他哭丧着脸解释:“客人休怪,咱这处地界儿与旁处不同,咱们丰安县啥都便宜,就是吃的贵。”
翠儿:“瞎说!我们尽早吃的肉包子也才半文钱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