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梼杌丘回来,带了许多……”
很猥琐的笑声。
“那什么!”
“不对啊,我怎么听说夫人在给你出殡,昨晚宗里上上下下都在说你要死了,真的?”
兰漱道:“是真的,我已经死了,但舍不得你,特意多留几天。”
青年道:“……你是看看我就走,还是不走了?”
跟着来的师兄弟们大笑道:“沈掌使,您还真信啊,上苍庇佑,九少爷活的好好的。”
沈蜚英抹了把额上的冷汗,骂道:“王八蛋,坏的跟驴一样。”
兰漱皱眉,“连我的话都信,你比驴还蠢。”
“瞧瞧人家,办了场丧事,好像胆儿都回来了,这么跟本掌使说话。”沈蜚英冷笑着道:“成何体统!”
师兄弟们过来圆腔:“沈掌使,九少爷才被宗主训过,心情不好,您可别气他了,快些开始主会吧。”
沈蜚英摆着脸子,冷脸相对:“我就知道,赵秋衡一贯会装可怜,三言两语就把宗主教唆的要打人了。”
有人高声道:“谁让咱们秋衡师弟是宗里唯一一个手上没沾过血的,宗主信任他也是人之常情。”
兰漱心道:“对不起,我的存在或许会让你们失去这个唯一!”
他颇得些郁闷,与沈蜚英四目相对:“沈蜚英啊。”
沈蜚英双目一瞪,道:“你喊我什么?”
他感叹道:“这还是头一遭听你叫我的名字。”
兰漱道:“不想暴露你的身份。”
原书中李兰漱与沈蜚英自小一同长大,有点青梅竹马的意思。臭味相投,都是专好风流闲要,不务本分生理的主。
而沈蜚英如今能得到掌使之位,也是凭借六岁偷姑娘家肚兜,七岁提出娶妻生子的淫|荡本性。
因此大家私底下都称他:淫/荡鬼。
沈蜚英不太想继续和他聊下去,便走到高台之上,两侧的金锁提炉中撚了些火滓,他从侍娥手中接过来一本薄册。
众师兄弟们自觉的分成两队站好,兰漱被拥在第一位。
沈蜚英清了清嗓子,道:“老规矩,从第三名开始念。”
“第三位,宋酊,因偷山下村民的十只乌鸡,令他们穷困一月有余,特赐金如意两对,佳酿一壶,以示表彰!”
外形略显瘦弱的宋酊扭捏作羞的走上去,捧着奖赏道:“是师兄弟们让着我,我才能得到第三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