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前跪着一名男子,男子一身狼狈,哭着在地上泣不成声,“姑姑,那王元致简直欺人太甚,那礼部侍郎竟是他亲师故友,还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下这么大的难堪,您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地上之人赫然就是惨败的李文富,而女子正是前些日子李文富提起的姑姑,当朝皇贵妃李温怡。
李温怡并未听从李文富的一面之词,微微皱了皱柳眉,“两月后的殿试,本宫已将你举荐给皇上,届时将前程似锦。你既已过试,又为何再添波澜?”
李文富低着头,不甘心的咬咬牙,哭道,“姑姑,侄儿也是不甘心,那王元致不过才读了几天书就胜过我,他身后绝对有礼部侍郎,或许……”
李温怡长叹了口气,被一旁的贴身宫女扶了起来,挥挥手让所有宫人都下去。
宫人们鱼贯而出后,李温怡才皱着眉头低声呵斥,“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那淮山书院是看在本宫的面子上才让你进去,你还真以为你有多大本事了?你能走到今天,也不看看本宫为你花了多大的力气!为了一个小小考生就弄成这样,简直愚不可及!”
“姑姑,侄儿知道错了,可那王元致绝对不简单,或许他背后之人就是礼部侍郎,也可能是陈太傅。”
“陈徵不会这么做,不过那礼部侍郎倒是有可能。”
李温怡重新斜躺了下去,“孙学士那里怎么说?”
李文富迅速答道,“那孙学士不愧是姑姑您选中的人,那日能提前拿到试卷和答案全靠他。不过这次他说有礼部侍郎的插手,他也无法做主,可能这次侄儿真的……”
李温怡垂眸,看着自己大红色的指甲,“现在是有点难办,那礼部侍郎不是本宫的人,你这个猪脑子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抓住了把柄。”
“姑姑,那王元致不仅科举作假,甚至还方面侮辱您,说您……说您不配为皇贵妃,还说您骄奢阴毒!”
随着李文富的叙述,李温怡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放肆!他真这么说?”
李文富连忙低下头,“侄儿绝不敢说谎,您是侄儿最敬爱的姑姑,侄儿当然为您抱不平,可是侄儿无能,反倒破坏了您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