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殷玠目送容妤进了厨房,忍不住低笑了两声,他哪里是醒迟了,昨夜压根就没睡,今日磨磨蹭蹭了半天才敢出门来见她,心中既是欢喜又是忐忑,不知道容妤会以何种态度来对他,现下见了人,看见她同样青黑的眼底以及大大方方的态度,殷玠的心就定了,摸了摸张嘴等投喂的小崽子的头,殷玠自然的坐在了团哥儿身边,动作笨拙的开始给孩子喂饭。
等容妤端着馄饨出来
的时候就见祁大夫正给殷玠搭脉,准确的来说,单方面折腾人?
“殷小子,我看你脸色发白眼底乌青脚下虚浮,这肾是不是......”
“来来来,吐个舌头看看,看我做什么,让你吐舌头,唔,不错,舌苔颜色挺正常的。”
“扎个马步,对对对,就是这样,你别动啊,我摸摸腰,看有没有腰肌劳损什么的......”
摸,摸腰?
眼看祁大夫的爪子就要往人家美青年身上搭了,容妤赶忙过去挡在殷玠面前,“这是做什么呢?”
“把脉,看有没有什么小毛病。”祁大夫咳了两声,只当没有看见殷玠僵硬中透着一股子别扭阴郁的表情,朝容妤道,“殷小子腰肾都还不错,就是年轻人气血旺了一些,平时没事多喝些凉茶降降火也就成了。”
容妤,“......”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殷玠却像是被人戳穿了什么,想到前两夜梦境里头的事儿,表情有些不大自然眼神直往外瞥,不敢去看容妤。
“您老可别欺负人。”见祁大夫朝她挤眉弄眼,容妤有些无奈扶额,又是吐舌头又是蹲马步还带下腰的,这分明就是把人当狗训嘛,胳膊碰了碰殷玠,恨铁不成钢,“你就由着祁大夫捉弄?”
殷玠没吱声,要是换个人他早翻脸了,但祁大夫对容妤母子有大恩,换言之也就是他的恩人,况且容妤把祁大夫当长辈待,长辈说什么做晚辈的还能反驳不成?
祁大夫睨了容妤一眼,“哟,这就护上了?”
殷玠悄悄竖起了耳朵,等着容妤的回答。
容妤眼睛都不眨,“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看不得有人倚老卖老仗势欺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
祁大夫手捂着胸口直喘大气,似乎下一秒就得被气晕过去,却在听见今儿有炸鸡排的时候陡然坐直了身体,若无其事的咳了两声,转眼又是满脸笑容,变脸之快看得容妤十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