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干卓看他急的落泪,忙坐起身把他搂进怀里,皱眉摸了摸他红肿的脸颊,“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就是说句玩笑话,你还当真了?好了,是我不好,话说过头了,你别忘心里去。”
元恪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先生还是疑我是不是?我当真不知该如何才能使先生信我……只是,自小先生对我这般好,元恪得是怎样阴险恶毒之人才会以德报怨、加害先生呢?”
段干卓听得羞愧,也觉自己从未做过对不住他的事,元恪也没有加害自己的理由。而且自己虽不认识湛渊,但也见过他一面,听他的口音、举止起码得五十的年纪,又怎么会是他?又想到当初自己对言敏的热情也似这般,若真得了机会,怕她也会怪自己在房事上粗鲁。
如此想着,段干卓越发觉得自己荒唐可笑,卸下了心里的疑虑,看他那副极紧张的样儿心中怜悯,又把他搂紧怀里哄道:“是我疑心病重,你也知道我那五年怎么过来的。打那时候落下毛病了,总觉得人人都要害我,好包子,原谅我这一回,我保证,此生信你每一言,绝不再疑你半分。”
看元恪似信非信的小心看着他,段干卓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挑眉一笑,“若再有下次,我任由你在床上糟蹋。”
好容易才哄着元恪睡去,一想到地上那本医书,段干卓仍百思不得其解,按着脑袋一夜未眠。
元恪发觉段干卓近来有些怪,不仅话少了,还总爱愣神,而且也不看那些医书了。一日看到他又坐在桃树下愣神,小花拿湿乎乎的鼻子一直在拱他的手。元恪过去一脚将小花踢飞了,含情脉脉地抓过了他的手,“想什么呢?”
段干卓急忙回神,“啊?”
“阿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来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为阿卓排忧。”
“也没什么,就是想不明白一些事。”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