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硬骨+番外 谷草转氨酸 1556 字 2024-03-16

这两年来青年只能守擂,上校场是不行的,依他在如意坊拼死拼活那点工钱,过程艰辛自然不必多言。药师和花匠都没少帮衬过,他俩当然也知道程氏师徒在这方面上自尊强又脸皮薄,帮一把也都是点到为止,从不插手过多。

桌上几个菜,一大锅赤豆银耳羹,程透坐在桌前,低声道:“婶,你能不能教我酿酒?”

花匠拿筷子的手一顿,她眼里惊喜一闪而过,忙不迭答道:“当然了!你早该学点了,你看你的手洗衣服洗的!都没见好过!”

另一边,药寮那儿,药师完全没有开口,程显听就坐下自己讲了遍前因后果——当然,他把问题和答案都含糊过去,只说自己糊弄了程透一下。

药师把葱花撒进碗里,不太想理他,“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在糊弄他,凭什么人家不能生气。”

“怎么我一来你就煮面条!”程显听一看碗里又是汤面,还加了葱花,立刻嚷嚷起来。

“我喜欢。”药师瞥他一眼,又苦口婆心劝说,“他还不够独当一面吗?告诉他也无妨。”

程显听啧一声,显然是不想和药师辩,但也不愿多争。

临近傍晚时,程透特意多留个心眼,早早就动身去了如意坊,等程显听杀到花匠家时已经晚了。如意坊的活儿可不像万卷仓似的能说不去就不去,劳务如此繁重,挤破脑袋想进去的大有人在。

花神坠楼自尽的消息在内山传开了。尽管交头接耳是被监工禁止的,仍架不住人们好奇的口耳。凡是知道一点细枝末节的人物,都能以此为谈资成为众人的焦点,更不要说想程透这般几乎算是半个当事人的了。

青年拿皂角团蹭着衣服,听那些甚至不知她叫什么名字的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她的故事。朗上坊更是被推上风口浪尖,晚间听一名住在死巷附近的人说,告发花神盗取宝物的那名仙子也死了,吊死在出了内山不远处的一棵树下。

他失神地盯着盆里的衣物,肩背酸疼不已,青年分不明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出了差错。怎么种种因果聚合,偏生酿成大祸?或许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周自云,若他当时没有在沈长与师父的擂台战上横叉一脚,师父就不会中蛊。他或许早就缺少一魂一魄,但必然是中蛊后的长眠才使他无法再像从前一样压制所带来的麻烦。

他们师徒俩初来乍到,当真与周自云无冤无仇。

想到这里,程透目光锐利起来。有些事情,程显听今晚是非交待不可了。

月亮赖在枝头半晌,程透才姗姗来迟。打着小算盘决定反客为主先下手为强的程大掌门刚要佯怒,程透抢先瞪他一眼。这一眼一下把他给瞪哑火了,委委屈屈地又坐回椅子上,试图博取可怜,“你还生气吗?别生气了嘛。”

青年拉开椅子坐下,严肃道:“我还有问题问,你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