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没有。”
楚昭低着头盘弄怀里的汤圆好像在沉思什么,小猫眯着眼睛蹭他的手在撒娇。过了会儿他抱着猫起身,“好了,朕知道了。”
说完他就要离开,钟离谋还望他对长乐那件事表个态,人到底是留下来还是跟张相走,至少楚昭得说句话。
“陛下,长乐他该如何处置?”
楚昭身形顿了一下,背对着他道:“你不是想留下他吗?就让他随侍你身边。”
钟离谋叩头拜谢,“谢皇上!”
看来这一赌,还是他赌赢了。他看着楚昭渐行渐远的身影,心思有点复杂。楚昭对他确实是有几分宠爱,但是这份宠爱是真是假,让他无法定夺。
仗刑虽只有十棍,但是长乐从小到大娇生惯养,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刑法,一顿惩罚下来已经疼的他额角冒汗了。
钟离谋冷眼看着他,“我还不知道你与张相有这样的关系。”
长乐浑身一抖,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哑声道:“是奴才有所隐瞒,还望公子息怒。”
钟离谋对他还是有点怒气的,若是能坦白他与张文清之间的关系,他就不会如此被动了,不至于当时措手不及。“你要让我如何息怒,当皇上跟我说你和张相的关系时,你说说我该用何说辞才能留下你?”
长乐把头低得更下,紧贴着地面,“公子,奴才不说实在是难以启齿。”
他顿了一下,颤声道:“上元节的宫宴,奴才是当时酒席的随侍,伺候各位大人用膳。散席后张相醉倒,奴才就被指派送张相去厢房休息,奴才本不想去,但是上头的指令不容抗拒。不曾想将张相送到房后,却被他强行留了下来,逼迫奴才做了那档子事。奴才虽然是太监,好歹也是男人,受此侮辱如何说的出口?事后掩盖痕迹立马离开,张相第二日酒醒后不大记得昨日的事情,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奴才本以为这件事不了了之,无人知晓,可再次见面,张相却想起奴才,不仅想起那夜,还想起我是陇关的行脚商人之子,想要把我带回他的府邸。”
“奴才不知他这是何意,要是他追究我父亲的事情,得知奴才是替人顶罪入宫,而我父亲免除了牢狱之灾,怕是我崔家又要重蹈覆辙。于是奴才一直躲着张相,他也没有再强求奴才跟他回府,只是前段时间又再提起,他,他......”
长乐俯着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哽咽道:“他说奴才已经是他的人了,就有必要带回丞相府做他的陪侍。奴才就问张相,回丞相府是什么身份。张相说奴才是男的,还是个太监,自然是不能当正妻妾室,具体什么身份回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