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笑起来,干瘪的一张老脸皱得像被人蹂躏过的宣纸。
没能找到少奶奶的连晁一行人,愣是在烟柳强行占了家酒铺,生生捱到天黑才敢回府,结果一进府门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渊亲王留下的几百个大兵此时扫地的扫地,烧火的烧火,做饭的做饭,但至于干成了什么样,只能说是凭白给他们这些正牌下人添了不少活。
并且连晁招呼他们走的时候,那些大老爷们脸上的感恩戴德也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他朝着喻恒屋里看了一眼,还黑着,想来应该不在,于是又绕到书室去,也黑着,最后在角落的浴室那边看到了些光亮。
但是还没走近,就听见那边突然爆发了喻恒的吼声。
“抖啊!刚才不是挺能抖的吗?”
“再抖!抖!”
听着内容不像是冲人讲话的,连晁屏住呼吸往近了靠去,却发现那只惹事的狐狸早就被缉拿回来了,此时刚湿漉漉地被喻恒从浴桶里拎出来,耷拉着耳朵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还抖不抖了?”喻恒没好气地吼它。
他是背朝连晁站着的,从连晁的角度看去,勉强能瞧见他双手拎着件衣服挡在自己身前,那只白狐狸就在他跟前儿,把自己抖成了坨棉花团,连后面的尾巴拉成了直线在抖,吐着舌头大口大口地喘气,想来也是抖累了。
直到他走过去看到了喻恒的正面,一下子就明白喻恒为何拎着件衣服挡在身前了,当即没忍住,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