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说一声就放弃我还不允许我知道原因吗?”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就要承担后果。从你很小的时候我就这样教你,现在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可是我不甘心。”季淮墨这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了,语调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
季延似乎有些不忍,他撇开头不再看他,过了很久,才道,“当年,你爷爷也是这么对我的,最后结果如何?”
季延成为安国史上第一个受封的异姓王,坐拥二十万兵马。
“你也可以。”
季淮墨,你也可以。做出点成绩给我看看,让我后悔今天的决定。
我等着这一天。
季延接着说,“当年,我也跟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妄图以卵击石。结果又怎么呢?”
季延在当初风头最盛的时候,突然沉寂下来,变成了“酒色之徒”,不思进取。
“我懂了。”
“你真的懂了吗?”季延知道季淮墨现在一定表面受教,背地里一定不服气得很,不过没关系,有些道理,不摔得头破血流,是不能领悟的。
他看季淮墨开口还要辩解,就挥手给他打断,“好了,去陪陪你母妃吧。”
“母妃还需要我陪吗?她不希望看到我吧?”
“你怎么说话的?”季延扬起手,似乎想打他一巴掌,可是在逼近他的脸的时候停住了。半晌后,他颓然地放下来,“以后别把这话拿到你母妃跟前说了,她会伤心。”
她会伤心吗?我没看出来。不过,虽然这么想,但表面还是应,“是。”
季淮墨出了书房之后就直奔王妃所休息的房间,他先在外面敲敲门,问道,“母妃,你在吗?”
“......”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
“母妃?”
“......”
“母妃?我进来了?”季淮墨问完就推门进去。
房间里很安静,也很昏暗,看来冀北王妃并不在里面。季淮墨一路走进去,看见王妃从冀北带来的东西还都堆放在地上。
季淮墨看了一眼,本来想过去,视线却突然被木箱子里露出来的卷轴吸引过去了。
他拿起来一看,眼睛不由得瞪大了,紧接着,他疯狂地把卷轴一个个打开,却发现那上面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那个人,跟安钦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不是安钦扬。
那么他会是谁呢?
安平帝。
年轻时候的安平帝。
“不……不……这怎么可能……”季淮墨发疯般地一幅幅地看着那些被摊开的画,感觉如同晴天霹雳。
母妃带来的东西中怎么会夹杂着安平帝的画卷?还是这么多!
季淮墨感觉他仿佛接触到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