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墨反手抓住江初唯的手,病气浓郁的脸上露出惊讶,“是你……你们动了手脚,不要命了吗?”

“不过是一报还一报,”江初唯将手抽回去,嫌脏地用绢帕擦了擦,“陛下难道忘了先前怎么待我的吗?”

“咳咳咳……”周翰墨剧烈地咳喘起来,嘴角不断地涌出血浆,“娇娇,朕知道错了,这些年不是都是弥补吗?你就原谅朕一次好不好?”

“不好!”江初唯拒绝地干脆利落,她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原谅了你,就对不起前世江家上下三百条人命,还有我在冷宫苟延残喘的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周翰墨脸色大变:“什么前世?娇娇,你胡说什么?朕没有杀他们呀,也没有关你三年呀!”

“陛下,你别装糊涂了?我喜欢你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呢?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但你还是逼迫我,拿我最在乎的人威胁我,甚至不惜伤害他们……周翰墨,我恨你,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

江初唯抚着肚子走出太和宫寝殿,身后是周翰墨一声又一声的苦苦挽留,她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周瑾辞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搂过江初唯的肩头,柔声细语地问道:“没事儿吧?”

江初唯红着眼睛笑了笑,“没事儿。”

等他们走出太和宫就听到春公公一声唱诺:“皇上驾崩了!”

据说他到死都没能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