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蝉有些受宠若惊,规规矩矩地听吩咐坐了下来,不安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沈玉麟没有回答,而是没来由地问了一句:“方才你与马侍郎说话了?”
“是……他喝醉了,叫属下过去陪他喝酒。”小蝉如实道。
“喝酒?”沈玉麟捏住小蝉的下巴,抬起打量了一番,“他没看上你?”
小蝉睫毛轻颤,“属下无能……”
沈玉麟没什么情绪地放开了他的下巴,“不是你无能,是他很特别。”
小蝉抿了抿唇,不甘心道:“若是主子下命令,属下一定会搞定他。”
沈玉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必,与其在他身上浪费精力,倒不如换一个更重要的人。”
“主子的意思是?”
沈玉麟将桌上的一杯茶递给小蝉,目光凌厉道:“伏子殃。”
两年前,小蝉还只是个到处被人卖来卖去的小杂役,因长得好看,常被买他的老爷当做玩物,小小年纪,身上已留下多种伤痕。
这些都不算什么,小蝉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直到有一次,他又被转卖,这次买他的男人,是个嗜虐成性的人,被卖过去的第一天,小蝉就被打了个半死。
夜里头,小蝉拖着半条命,拼死拼活地逃了出去,生命垂危之际,是沈玉麟救了他。
他从未见过如沈玉麟这般贵气的人,仿佛不是生于凡间,沈玉麟在他心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敬沈玉麟,他怕沈玉麟,他更……爱着沈玉麟。
只是这份爱卑微到了骨子里,他深知自己这样肮脏的躯体配不上高贵的沈玉麟,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透了。
所以他将这份心意深埋,为沈玉麟当牛做马,美其名曰报恩。
其实他早就隐隐感觉到了,沈玉麟或许早就知道了他的心意,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无论是哪种可能,沈玉麟永远都不会接受他,哪怕一次。
而他这副身体,早已不知服侍过多少男人。
到悦来茶楼是沈玉麟的意思,沈玉麟找人教他唱戏,一步步安排他到了悦来茶楼。
悦来茶楼是全城最多达官贵人所来往的地方,小蝉在这种地方,果不其然吸引了很多蠢蠢欲动的目光。
小蝉每伺候一个官员,都能为沈玉麟套来很重要的情报。
当沈玉麟说出伏子殃的名字时,小蝉有一瞬间愣住了,为难道:“属下……怎么可能胜得过弦霖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