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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对卫昭说道:“这陈靖淮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绰号陈铁板,你那小厮回府报信儿还没回来,咱们须得拖上一拖,绝不能叫通察府接了这案子。”

卫昭浑不在意道:“这事儿本就瞒不下。”

他轻飘飘的瞥了眼对面义愤填膺的几个人,韩崇良也跟着看过去,顿时泄了气。颇有些烦躁的骂了一句:“通察府的人来的也太快了些。”

卫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笑道:“愁眉苦脸的作甚,人未必就是我杀的。”

韩崇良瞪着眼睛指着地上的尸首:“我可亲眼瞧见的,完颜鸿朝你扑来,然后‘唰’的一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卫昭道:“眼见不一定为实啊。”

韩崇良一脸的难以置信。恍恍惚惚觉得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卫昭真的没杀人?

说话间,陈靖淮已经上到二楼。

适才在一楼看的不甚清楚,此时再看,四纨绔对面是三个侍卫,生的高大,目露凶光。一旁还瑟缩着一位中年人,身着便装,陈靖淮认出此人乃鸿胪寺丞张炳。因两家人都在东榆林巷赁了屋,是邻居,偶尔碰面也会点头致意。张炳奉皇命接待北燕使者,如今人死了,他也难逃罪责。

这几人身上酒气冲天,看来是酒后收不住脾气,这才闹将起来。

死者倒在走廊中间,东西向仰躺,胸前一片暗红血迹,伤口在胸部偏下,呈斜形,表面平整。死者头微微侧向一旁,双目微睁,嘴唇微张,酒气冲鼻,脸上一片暗红疮疤,使本就难看的脸更显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