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黎扯了下嘴角。

“他要诬陷你,唯一的办法,就是调换你二人的蛊虫。可如果他发现你的蛊虫也是红色的,必会察觉出异常,继而猜出孤的计策。但他没有,依旧调换了蛊虫,并在人前公然诬陷你,这是为什么?”

云泱心头一跳。

嘴硬道:“自然是因为他心术不正。毕竟,在后山的时候,我也被凶手攻击了,身上也可能沾上凶手的凤香。”

“可你我都知道,凶手只是在洞外引诱你,并未近身攻击你。”

“你也说了,你我都知道,可他并不知道呀。”

“你还嘴硬!他不知道,难道你自己没有打开香囊看过么,在看到自己蛊虫是红色的时候,你没有奇怪过么。你刚开始一定是奇怪了,但很快,你就猜到了孤的计谋。而恰巧这时,你察觉到了他要陷害你,所以你将计就计,把自己蛊虫染成了蓝色。而他和你调换香囊之后,看到你的蛊虫是蓝色,越发相信他自己的蛊虫是因为沾染了凤香才变成红色。”

云泱见他又开始凶人,哼道:“我明白了,左右你的意思,就是我只能乖乖的由他诬陷,由他泼脏水,不能有一点反抗,是不是。你既然如此怀疑我,那就把我抓进去,把他放出来好了。”

“孤没有说他无罪。孤只是——”

元黎皱了下眉,胸口起伏片刻,似强忍着什么,道:“孤只是无法忍受,你们一个个,都把孤当做傻子一样耍来耍去。”

“我……”

云泱偷偷瞅了他一眼,见他眉眼甚至是整张面上都笼罩着一层浓厚的阴郁,与平日大为不同,有点心虚道:“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傻子了。”

“你没把孤当傻子,你只是把我当蠢货罢了。”

云泱:“……”

他的个娘。

狗太子这是自己还委屈上了吗。

他蠢。

那也不是他的错呀。

要是他早些发现姓苏的真面目,何至于被当成猴儿耍这么久。

“没有把孤当傻子,你为何不在发现真相的第一时间,就告诉孤真相,而非要等到今日孤当众查验时,才告诉孤。你恨他陷害你,所以就要让他当众身败名裂,对不对?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擅自做主,万一失手,会误了孤的大事。”

好啊,说了半天,原来是替自己心上人委屈上了。

云泱原本大仇得报,是没有多大委屈的,可现在听了这话,却莫名的委屈。

要是母妃和四哥在,才不会管他用什么方式报仇,他们只会帮他一起把欺负他的人狠狠再欺负一遍,不像这个家伙,总在板着脸教训他。

明明他才是受欺负的那个。

云泱用力咬了下牙,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就是要让他身败名裂,最好摔在泥地里永远起不来。敢欺负我的人,我就是要让他没有好下场。”

“我——我就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人,你满意了吧。”

云泱气得肺都要炸了,扫视一圈,没有找到趁手之物,便直接端起那碟没吃完的梅子,连梅子带碟子一道砸到了元黎身上,然后气呼呼的抱着小秦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