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她, 半晌道:“你该早生二十年。不过二十年前, 我身边也有很多人像你一样,只是他们老了或死了。他们不能永远年轻,但朕能。”
他像是在说自己永远都是斗士。
皇帝:“士官学府中的学子们, 都会像你一样年轻,你要教他们所有人。我说的是包括太子。他也很年轻。”
俞星城有些拿不准皇帝提及太子的原因。
她总觉得皇帝又像是偏袒燕王,又像是把太子轻轻放着。也难怪小燕王之前总自我怀疑,怀疑他不过是皇帝用来打磨太子的工具。
俞星城也不敢问。他之前说的“年轻”这个词是夸赞,对太子也是夸赞吗?
那她如果作为先生,是否也不能对小燕王或太子任何一方偏袒,是否皇帝也会观察她对两位殿下的教导?是不是皇帝心中还有一杆秤,等着士官学府的生活来做衡量?
俞星城心中思索,点头:“如果要做先生,那必然也要仔细了解所有的学子。”
长公主似乎张口还想问她什么,皇帝却摆手,他起身走下盘腿椅,对孔元节一挥手。孔元节微微一愣,忙提起衣摆退下,槅门合上,皇帝站在了地球仪前,他道:“你说西式帝国必然走向末路这话并不完全对,因为在这颗金球上,王国也都走向了末路。我听说法国人绞死了他们的皇帝,虽然又有了新的皇帝上台,但似乎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我也听说大不列颠岛上,各种党争也在钳制着皇帝——”
俞星城震惊于皇帝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