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沽艾咽了咽唾沫,突然急道,“可、可沽艾晓得,晏公子他在查辟邪坞的事……这次有九成的可能……是在哪里查到了辟邪坞的旗子……”
“哦?”胥之明点了点下巴,挑眉道,“他哪来的胆子查辟邪坞?”
“听闻……盟主也曾劝说晏公子,但晏公子……”
胥之明撇撇嘴:“进燕部时,他有没有问过你什么?”
“未曾,晏公子他……对人似是并没有什么……疑心……”
“他只是比较傻而已,跟个垂髫小儿似的没什么心思。真是可爱,真不晓得他是怎么活这么大的……好了,给我继续盯着,你若有异心,我可不保你会有个全尸。”
言罢,胥之明拍了拍她的肩,进屋去了。
-
第二天一早,胥之明洗漱完出屋子时,院里尚无一人,晏梓的房门也紧闭着。
胥之明伸了个懒腰,等着沽艾进来。
方踏进门时沽艾差点吓得魂都飞了。胥之明笑道:“沽艾姑娘,早啊。”
“胥公子……早。”沽艾欠了欠身,低头道。
“晏公子先前在这儿住的时候是会起这么晚的么?”
“不、不会……想来是昨日……昨日累着了……”
胥之明点点头:“我想去后山逛逛,沽艾姑娘可否陪同?”
沽艾立刻警戒起来:“为何?”
“晏公子昨日方交代过,若要去山里,要姑娘陪着的。”胥之明无辜道,仿佛先前将这小姑娘威胁得给他跪下的不是他似的。
“……明白了。”
后山有一处长廊,站在上头正对着东边,眼前无遮无拦,能直接看到那东升旭日,风景极好。胥之明同沽艾到时昨夜歇在廊顶上的一双白鹤刚醒来,正伸长了脖颈抖开拢了一夜的羽毛。
见有人来,它们也不飞离,而是一跃而下站在廊中,遥遥望着他俩。
胥之明经过这两只长颈毛球边时还顺带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暗自感慨与自家的噶努相比起来,手感还当真是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两只白鹤刚舒舒服服地被顺了把毛,就险些被跟在胥之明身后摇头晃脑的噶努吓得一身毛都掉得一干二净。
昨日噶努刚到宅子就被安排去了院里拴着,到现在也是头一回放出来。
晏梓本也没想那么干的,不过既然是胥之明交代的,他也没什么所谓。
白鹤一见噶努那庞大的身躯就哆哆嗦嗦地拱到了胥之明腋下,让他一下子显得有些可笑。
“噗,你这样还挺像那些个左右手各提一只鸡一只鸭的回娘家的媳妇儿。”
“晏公子,早。”胥之明笑道。
晏梓身上的衣服还没换了,仍旧是那一身睡下时穿的雪白单衣,也就外披了一件衣角点墨的罩衫。
“这两只白鹤是这儿刚落成时便安了窝的,不怕人。”晏梓走过来摸了摸其中一只白鹤,抱了抱它。
胥之明皱了皱眉:“……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