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去哪了?浑身都湿透了,赶紧擦擦水。”
杜蔚国浑身湿漉漉的,他从雨中走进玄关,阿稚连忙小跑着迎了过来,贴心的递上毛巾。
“哦,我把那个杂碎送走了。”杜蔚国接过毛巾,随意的擦了擦头脸。
“啊?”一听这话,阿稚顿时紧张起来。
“送走了,那,那他会不会带人回来,找我们的麻烦?”
“嗯?”杜蔚国故意板起脸,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逗趣道:
“阿稚,那你想我怎么办?随便挖个坑把他活埋了?”
阿稚羞愧的垂下头,嗫嚅着建议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先生,要不,我,我们换个地方住吧?”
“呵呵~”杜蔚国笑了,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放心吧,我问了他家的地址,还有他父母妻儿的身份,这家伙被我吓唬住了,绝对不敢再来找麻烦,咱们可以安心在这里度假。”
“真的?”阿稚惊喜无比,又有点不敢相信。
“嗯,真的,我还能骗你?他都尿裤子了,肯定不敢再来炸刺。”
杜蔚国的谎话张嘴就来。
事实上,大黄牙被他扭断脖子,尸体团成一团,塞进十几公里外的海边的一处岩洞里,估计神仙来了都找不到。
“那,那万一~”阿稚其实还是有点将信将疑,杜蔚国却果断的岔开了话题。
“阿稚,你煮了什么?闻起来好香,我都快饿死了?”
“哦,哦。”阿稚被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有些羞赧的说道:
“对不起啊,先生,这里的食材有限,所以我只蒸了米饭,用罐头牛肉煮了土豆。”
杜蔚国拍拍肚子:
“说啥呢?已经很好了,阿稚,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不行了,赶紧开饭吧。”
临近午夜,阿稚虽然内心焦灼,但却扛不住生理上的极限疲劳,无奈的再次陷入沉眠,人事不知。
杜蔚国像一条幽灵似的,动作飞快在庭院四周转了一圈,布置了几处只有人类才能触发的机关和诡雷,这才安心下山。
城北,距离寿山足有几十公里的亚洲大舞厅。
这里是高雄城夜里最热闹最喧哗的去处,每天到了凌晨2点才会打烊。
舞厅的大门敞开,杜蔚国身穿一套崭新的西装,梳着油腻的大背头,径直走上门口趴活的一辆外观最新的计程车。
眼下,高雄街面上已经出现计程车了,不过更多的还是人力三轮车。
大多数的有钱有身份的人,都会选择计程车,毕竟能遮风挡雨,面子上也好看。
“老板,晚上好,您去哪?”
司机利落的下车,先是殷勤的帮杜蔚国关好车门,然后又小跑回到驾驶位,满脸堆笑的问道。
没想到,杜蔚国张嘴就骂,还是中英文混合的骂:
“妈惹法克!淦你娘!老子刚刚被一个表子放了鸽子,明明收了我的钱,人却从后门跑了!”
一边骂,他一边递了两张百元美钞给司机:
“我特么一定要把她挖出来,今天晚上,你的车我包了,先送我去火车站!”
接过钞票,司机又惊又喜,下意识的扯了扯手里的富兰克林,确认是真币,他的眼睛瞬间亮的渗人。
别说今天晚上,这些钱,都够他几个月的收入了。
“没问题,先生!”他拍着胸脯,同仇敌忾道:
“高雄的大街小巷我都熟,道上的兄弟也认识不少,您放心好了,我保证帮你把这个贱人翻出来。”
火车站货场,最边缘是一处私人的货仓。
现在都已经深更半夜了,货仓里却依然亮着灯。
昏黄的灯光下,几条汉子正围着一个货箱玩牌,每个人的右手虎口,都纹了只青雀。
显然,他们都是青雀帮的。
“咣当~”
重重的关门声响起,一个剃着青皮,光着膀子的家伙从仓库里间走了出来。
几个痞子顿时停下,其中一个三角眼的家伙更是喜滋滋的一蹦三尺高,兴奋的朝里间跑去。
“哈哈哈,和尚,你这么快就完事了?”
“怎么样,过不过瘾?”
“这个妞水灵,前凸后翅的,却被你拔了头筹,和尚,你今晚真特么是走了狗屎运。”
几个痞子面带淫笑,满嘴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