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的,垫着脚尖,在他旁边找了块不湿脚的地方,同样坐在了一块岩石上。
不冷不热的风,习习吹来,几分人生的惬意,正如那上代云族宗主说的,都在这儿了。
眯了眯杏眸,斜眼望过去,见他全神贯注于鱼竿上,一向吊儿郎当的侧颜,此刻倒有几分很是认真的态度。一个男人,一旦认真起来,本就迷倒众生的脸,更是具备了吸人魂魄的魅力。
“你觉得我和他比,有几分胜算?”蓝眸微夹眼角,望向她,一抹深长。
“垂钓吗?我不记得他曾垂钓过。”花夕颜道。
“你明知我问的不是这个。”
心底叹口气:“好吧,你非要我说,我给你分析。你的胜算只有他一半。宫家到底世代是东陵的臣子。我爹,我哥都在他手里。”
闻言,他益发兴叹:“宫槿汐,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都是你爹你娘,你难道不先想想你自己?”
“我家里人好,就是我自己好。”她慡快地说。
轮到他对她极其不屑地一瞥:“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是没心没肺,你并不是第一个知道。”
让她做出抛弃家人不顾的事,太天方夜谭了。女子,又不是只为情与爱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