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陈友峻倒不想给齐老爷添麻烦,只是寥寥几句:“医者不可视病人高低贵贱,只能分轻重缓急。”
言外之意,这都能坐着轿子来看病的病人,肯定是不及在家里等着他去看病的病人病情严重。
杨六姐瞬间那牙根都快咬断了的姿势。
陈友峻带着拎药箱的小药童,随景老爷走出了医馆,坐上景老爷的轿子,前往齐家。
杨六姐感觉是大失脸面,当着一众人的面脸色发青,只听周边有人窃窃私语说,这景老爷亲自来请,肯定是去齐家了。齐家老爷在京城做到了几品官员,还是有一点影响力的,据说县太爷都想巴结齐老爷呢。
这样对比下来,钱太多,也不及这做过官的齐老爷。
杨六姐听完这话,或许感觉能对自己老板交差了,面色好了一些,急急走出医馆走回到轿子边上,对着轿窗说了些话。
宮弘文压根不留意养生堂的事,只顾着望陈友峻的身影,看出这青年容貌俊朗,说话得体,为人像是也不错,心里头,不禁偷偷为儿子捏了捏汗。
跟随陈友峻走着走着,走出了医馆,不敢真的跟过去,只好站在门前踮起脚尖望了望陈友峻离去的车影。于是,没有去注意到,那养生堂的老板已是掀开了轿帘,是眯紧了眼睛fèng儿,从他背影已是能一眼看出了他是谁的身份。
杨六姐口干舌燥说完话,发现老板没有声音,忐忑道:“李姑娘,要不,我们先回去,到时我再请人过来。”
“李姑娘”听到声音,感觉宮弘文快回过身来,急急忙忙缩回脑袋,应道:“帮我去查查,这男子住在哪儿?是不是一个人来,来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