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觉非哈哈大笑:“果然还是文化人比较明白。”

二人说笑了一阵,宁觉非这才拎起解意的背包,与他一起往山坳外走。

解意忙客气地道:“你身体不好,这包挺重的,还是我来拿吧。”

宁觉非却道:“现在的形势是,你比较像书生,我比较像书僮,所以还是我来拿。”

解意仍然坚持著把包抢了过来,口中却开著玩笑:“书生跟书僮吗?我看不太像,倒是有点像两个同窗,嗯,譬如说,梁山伯与祝英台。”

“那你是祝英台。”宁觉非立即说道。“我是你的梁兄。”

解意的口气却很温和:“你也不看看你才多大。”

宁觉非这下是真正地叹息了一声:“这个身体,真是害死我。”

两人坐上车,赶车的老汉忍不住与他们聊了两句。他问宁觉非:“这是你父亲吧?”

两人一听,差点噎住。互相对视了一眼,宁觉非笑道:“不是,他是我表兄。”

那糊涂的老头拿著长长的旱烟袋,打量了两人一眼,笑著说:“是吗?看著还以为你们是父子。”

宁觉非一直在拼命忍笑,拉著解意上了车,催促老汉赶紧上路。

等到车子歪歪扭扭地开始往前走了,解意才悄声问:“我看上去真有那麽老?”

宁觉非安慰他:“放心,你驻颜有术,倒还没显老态。”

解意“哦”了一声,靠在篷壁上,懒洋洋地道:“我倒不介意有你这麽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