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秋看着杯中微微荡漾的水,淡淡地道:“那是我的工作。”
苏娅已经熟悉他的性情,也不气恼。她抬眼看向远山,忽然说:“总统的小儿子今天上午被几个枪手打死了。”
楚寒秋看了她一眼,仍然一声不吭。
“他们说他身上中了三十多枪,几乎被打成筛子,真可怕。”说着,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楚寒秋靠在椅背上,由着她说下去。或许说出来,能缓解她心中的紧张和恐惧。
苏娅确实心有余悸:“我一直在想,如果今天没有你,我也会落得这么个下场。一个人如果被打成那样,一定很难看。”
楚寒秋瞧她穿戴打扮得一丝不苟的样子,便清楚她已经对外界亮了相,可能还发表了若干表示绝不屈服于恐怖行动的讲话。要做政治家也没那么轻松,确实得有坚强的神经和意志。
他轻声说:“下次记得带报警器和警卫人员。”
苏娅点了点头,笑道:“只带你行不行?”
楚寒秋摇头:“这我做不了。”
苏娅一挑眉:“为什么?”
楚寒秋的声音始终很淡:“我不喜欢做跟人接触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