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了大半天,一偏头就见谢从凝目不斜视盯着前方。
“我说,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谢从凝突然眯起眼,里面的光芒十分锐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浓雾中有些醒目红点飞溅,还没待他细瞧,谢从凝抄了跟棒球棒冲过去。
老板慌忙追出去:“你怎么偷我东西!”
匆匆将店门关上,晚了半步以为追不上,谁料前面依稀可以看见一个轮廓,蹲在地上。
“喂,我说你……”
老板眼珠猛地瞪圆,望着地上脖子汩汩淌血的中年人,吓得哆嗦,机械地叫了急救车又拨了报警电话。
谢从凝帮忙压着伤口,内心却已经下了结论:这人多半是救不活了。
附近就有医院,救护车差不多和警车一并赶来,谢从凝和老板先被带回去做笔录,留下两个警察寻找更多的目击证人。
谢从凝跑出来时已经有几个行人在围观,嫌疑很快被洗清。
“该死的雾。”做笔录的警察低声咒骂一句,这么浓的雾气就算看监控也找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邵山人?”
警察掀起眼皮:“老乡?”
谢从凝笑笑,在过去的记忆涌上前连忙掐断:“从前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瞧见来电显示,谢从凝微微挑眉,接起电话用一种惊叹的语气道:“稀客呦。”
“我不是你的客人。”电话那头十分冷淡。
谢从凝还没想透彻厉清嵘为什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对方就询问他在哪里。
想了想,用了种委婉的说法,“你才来过的地方……局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