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三人围坐在玉桌旁。

沈歌与沈舸都没开口。

即使沈舸心心念念来了，但他还是没有再连声唤着小檀儿，也许是他清楚今日便是判他「生死刑」的时刻！

林量檀看着两人，神色淡然，语气也淡淡：「你们是同一人？」

即使是问话，她说出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沈歌与沈舸均是沉默了一瞬。

其他他们也知道瞒不住林量檀的，只是此前三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挑破。

但总要有挑破的时候！

沈歌最后还是低低应了一声。

「你们分开后就有些不对。」

林量檀轻声点出问题所在。

沈歌的元婴虽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但林量檀在日常相处中还是看出了不对！

沈歌眼神微暗。

沈舸深深看了林量檀一样：「小檀儿，我们记忆共享。」

林量檀微微皱眉，不解了一瞬后又微微瞪大眼睛。

他们在一个身体里时记忆共享，难道分开后依旧共享吗？！

沈舸再次出声，肯定了林量檀的想法，说着，他意味不明地道：「他不敢跟你说吧，其实不止是记忆共享，我们分享一切感官！」

他们耳鬓厮磨时，他能感觉到；他们为彼此心动时，他能感觉到；他们轻吻缠绵时，他亦能感觉到！

林量檀心中微震。

其他的话不用沈舸说她也能领会！

下意识地，林量檀松开了沈歌的手。

也就是说，他们双手交握时，沈舸同样能感觉到！

沈歌眼神微沉。

林量檀沉默良久后再次开口问：「你们如何得知你们是同一人的？」

沈歌与沈舸先前分明是没什么传承知道彼此是同一人的，那仙人转世之事也只是他们觉得可能性最大的推论，可此时，沈歌与沈舸分明是确认了！

这次沈歌没让沈舸再先说了。

沈歌苦笑：「我离开沈舸肉身后。」

顿了一下，沈歌接着道：「也许便是那仙人传承，我们神魂之中有些东西显现出来了，我们清楚自己本是仙界仙修，转世下界时却出了岔子，一片神魂分作两瓣，成了我们两个。」

「不止这些。」

林量檀看着沈歌，清澈的目光似乎看破一切。

沈歌闭眼，复又睁开：「为何下界我们还是不清楚，原本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我们也还不知道，但有一点……」

沈舸看了一眼沈歌，接着他的话说：「我们必然会飞升，也必然会再神魂融合回归本位，无法避免！」

这是神魂之中

的传承，无比肯定！

林量檀微微一震。

混元大陆上已经数千万年没有修士飞升了，说起飞升，于她而言还是有些遥远的事情。

但她的道侣必然会飞升！

而回归本位后，沈歌与她还是道侣吗？

林量檀虽未说出口，但她眼神中满是如此意味。

沈歌微微一震，紧紧抓住林量檀的手：「檀儿，我们是道侣，订下天道契的道侣！」

此心天道可鉴，永世不悔！

不是任何一对都能订下天道契的，他们共享生命与一切，坚定选择彼此！

「嗯。」

林量檀轻轻应的一声让沈歌如蒙大赦！

沈歌紧紧抓住林量檀的手。

「但我还要想一想。」

林量檀的一句话又让沈歌的心跌向地狱，不上不下。

但他却知道……实在是太为难檀儿了。

他、他们……

沈舸插话，似是不经意，眼底深处却藏着紧张：「小檀儿，若我们先相遇呢！」

「……那便是你。」

林量檀先前总说没有如果，已经是沈歌，这次却给出了明确的答复。

沈舸面上绽放出无比欣喜的笑：「小檀儿，沈家嫡系功法不修修为，修因果，我们是天定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