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把余生的好运气都用尽了。时温想,所以自己才和万重为的交集越来越密切。
继而又暗暗下了决心,期限两年的婚姻之内,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竭尽全力帮万重为,在那人心上种一片黄玫瑰。
因为那个人的伤心和脆弱,大概只有他一个人看到过。
两人相安无事地又过了几天。时温渐渐习惯了和万重为共处一室,晚上便不再看书到很晚。一则他怕自己睡得晚打扰到万重为,再则他自己也熬不住。
两个人真是像舍友一般,除了合住在一起,什么也没有改变。
通常时温醒来的时候万重为已经去上班了,而时温做完功课上床的时候,万重为已经睡下。
偶尔四目相对,就打个招呼,万重为坦然,时温腼腆,一时间倒是莫名和谐。
但气氛到底还是有些不同了,尤其是两人晚上在床上都醒着的时候,便有种微妙的不自在。时温尽量忽略这些,也不知道万重为心里怎么想。
很快,w城的议程明确了下来,他跟着导师孙光暮和师哥师姐,一共四人启程去参加为期一个月的研讨会。
而万重为,也几乎同一时间出差去国处理一个刚刚买进的项目。
时温比万重为先走一天。他是早上的飞机,怕自己起来晚了,特意定了闹钟。时温这人有着和他本人的勤奋截然相反的一个毛病,就是爱赖床。
定了闹钟之后的时间也是匆匆忙忙。
当他拖着行李箱,手里抓着一个面包,准备冲出门时,被还在吃早饭的万重为喊住了。
“吃完早餐再走。”万重为示意他过来。
“来不及了,”时温停下脚步,略有些汗颜,“我先走了,那个……重为,你慢慢吃。”
他还不太习惯直呼对方姓名。撇开身份地位天差地别不说,对方还比他大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