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身体问题,还是感情问题。
交接完了,送走人,这事就算妥了。他这么想着。
时温推门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很安静,万重为和祁望分坐在沙发两端,齐齐看过来。
他们应该是谈过了,万重为面色阴沉,看到时温的时候硬生生挤出个笑来,试图在离开前留个好印象。
他早上已经退烧,时温没提,但他显然对昨晚的“失智”行为完全不记得。
他只知道,时温给祁望打了电话,要赶他走。
祁望看看他身上穿了三天的衬衣,嘴角抽了抽,说出去买包烟,便头也不回走了。
时温坐过来——祁望来了,他就没那么忌惮了,好像失控的孩子来了监护人,就不用再担心对方发疯——就还算客气地问:“吃过午饭了吗?”
万重为摇摇头,说:“不吃了,调味料需要忌口。”
西餐调料成分复杂,确实没法吃,附近中餐馆也大多做了改良,大油大荤,万重为要是吃了恐怕还没上飞机就又过敏了。
时温这话接不下去,只好含含糊糊地问:“不然……给你下碗面?”
早上时温就下了一小锅鸡蛋面,他做了不少,独自躲在厨房里吃完,临走前没跟万重为说什么。中午回来,剩下的半锅面果然没了。
早上吃了面,一般情况中午不会再吃了。时温也只是话赶话说到这里,没想到万重为打蛇随棍上,立刻应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