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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神秘的來客一待就是十年。

听到她的低低吟诗,站在远处的师太摇摇头,不由一声叹息。

十年里,除了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会隔上一两个月來看她,再也沒有任何人來过;而她,对他的到來始终是置若罔闻。

师太不禁暗自叹气,这孩子,心气太高了。

而她每次驻足山顶,看着那锦衣华服的男子几步一回头走下尼姑庵,心里便如刀绞般,只是,除了自己掩面而泣外,谁还能知晓她心里的苦处。

昔日,松泰殿下盘踞西北,自立为汗的时候,她便隐隐觉得不妙。

她万料不到,自己的父亲竟真有谋逆之心,他带领母亲与自己逃往松泰殿下那里,却是终究沒有逃脱柔然大军的截获,母亲被截获。

只留下她与父亲大难不死。

她一路恨着她的父亲,为何一定要如此,她质问过他。

他的父亲却只是淡淡应了声而已。

她恨,她哭,因为一朝之间,她的父亲从受万民景仰的国师变成了人人唾弃的叛臣贼子;她的母亲,死在了囚牢里;她,亦从万般金贵的国师之女变成了叛臣之女,还有,她还有何面目去见她的心上人……

她疯了般地哭叫,只是,昔日待她如掌上明珠的父亲,此刻却是无动于衷,因为彼时的他,正在帮着自立为王的松泰出谋划策。

她彻底绝望了。

她的父母一直阻挠她与她的心上人的相见,当他被解除兵权每日在家郁郁寡欢的时候,她不止一次地想过,她无论如何都要去见见他,哪怕是说上一句安慰的话她的心里亦会好受些,让他知道,她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