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成家是为了我好,将我圈在京中是为我好,如今一声不吭走掉也是为了我好,这个理由他真是用不厌烦啊。
“他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早上。”
喻旻冷笑一声,“难怪昨天早上你支我去巡房,巡房在东门,你们走南门。”他似乎不想多说什么,深深看了林悦一眼便走了。
林悦心下惶然,觉得他凭着一腔义气帮了殿下的忙,似乎有些伤着喻旻了。
林悦今日休沐,一早便来曲昀酒馆待着。
近日天气不太好,酒馆没什么生意。那日林悦追出去跟喻旻道歉,喻旻看他急的鼻头都红了,颓然道:“我不是生你气。”
喻旻一般不会哄他,说不生他气那就是真不生气,可他还是觉得喻旻不太开心,兴许还在生殿下的气。
林悦想着诓骗喻旻自己是帮凶,便拉着另一个帮凶想法子看能不能补救什么。喻旻对这件事似乎在意得有些固执了,他有点想不通,也有点可怜殿下。
曲昀坐在一旁自己跟自己下棋,执着黑棋朝林悦疑惑道:“卫思宁是主使没错,你是帮凶也不冤枉,但这里头又干我什么事了?”
林悦被他这副理直气壮噎了一下,随即道:“你是知情的,知情不报,就是帮凶。”
曲昀将手里的白子落下,又疑惑道:“我何时知情了?”
林悦着实被惊着了,愣愣看着棋局半晌,忍不住道:“曲兄,你这么不讲道理可不太好。”
困顿多时的棋局被曲昀解了,此时心情颇好。
在林悦头上揉了一把,笑道:“你可知喻旻为何如此介怀?”
“总不过是气殿下诓他呗。”
曲昀简短嗯了一声,算是不反对这个说法,“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林悦支着脑袋看他,一副专注认真地模样。
曲昀心下微震,脑中闪过一些熟悉的场景。
他不声不响地把手按到林悦头顶往下压了压,将他的目光移向别处,接着说:“要看里头的深意。”
林悦皱着眉,实在想不通这还有啥深意。
曲昀将这话用了一句更加直白的话解释:“殿下怕触景伤情,便不想让喻旻相送。但送或不送原本就该喻旻拿主意,殿下自作主张在前,诓他在后,临走都不让人再见一面,啧……是个狠人。”
“唔——你这么说似乎也对。阿旻是个主意很正的人,可能不太喜欢别人替他做主。”
暮色渐浓,曲昀将棋盘收了,问林悦:“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