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得平和林氏也都皱了眉,他们是万万没有想到,贺知县竟然能把闺女许配给安家大老爷,那年龄相差也太多悬殊,而且,自家不过是顺便过来拜寿的,怎么这些人明里暗里的都在挖苦挂落他们韩家呢?
韩得平觉得,他也太冤枉了不是?那贺家孙家之事,又不是他能做主的,关他们韩家何干呢?
韩得平绷着脸,想解释几句,却无从开口。
光光又气又恼,她看了眼孙庭承,觉得他们夫妻真够狗的,竟然把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往火坑里推,她现在顾不得孙家这个大公子,而是把目光移到了安老太爷身上。
她天真的脆声道:“安老太爷,我们家还真是不知道原来跟贵府有这些渊源瓜葛,我们也是现在才知你们安家要与贺家做亲的。
而且,这次赶上老太爷的寿诞,也是天大的缘分,幸好我们上京的路上从庆安这边拐了一下,不然可就错过了今日热闹了。”
小姑娘容貌出众,声音清脆好听,说出来的话也是掷地有声,同时也让议论纷纷的云州府众官吏闭了嘴。
安老太爷笑的更和蔼了:“啊,我听孙县丞说过了,你家兄长今年中了进士,如今正留朝观政呢,韩进士可是了不得,据听说,他是此科最小的进士,年方十六,实在是后起之秀,朝廷的可造之材。”
文林郎这么一夸赞,众人都是吃了一惊,这十六岁的进士,在大盛朝可是不多见的。
韩得平这时才终于有机会插话:“哈哈,文林郎谬赞了,这都归功于犬子的老师窦辛禀窦大人的功劳,犬子这几年间,都是他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导的,我们全家对他可是感激不尽的。
就是如今,我们一家更是受他邀请,进京给犬子讨论婚事的。”
众人神色复杂起来,如果说一个没有实权的农官他们可以不放在眼里,可是如果是一个少年及第的进士,或者是京中某位大官的东床快婿呢?
因为谁都知道,这进京去谈婚论嫁,聘的妇定然是京官家的姑娘,这在每年的会试殿试结束后是常有之事。
那些朝中重臣,有很多都会到榜下捉婿,有时遇到比较出众的少年才俊,还会出现两家争抢女婿的狗血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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