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没有接他的手,而是来回踱着步子打量他。
她说:“不就十万块而已,用得着派人来取?”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笑得既真诚又尴尬,手足无措。
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对着身边两个黑人壮汉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去一边一个看似就要绑了他。
沈故也不会干坐着任人绑,三人开始混战。
沈故喝了酒本就乏力,加上双拳难敌四手,对方还携带“武器”,他很快败下阵来,胳膊被扭到身后,用皮鞭绑住,无法动弹。
“还有两下子啊。”她一上去就朝着他的肚子给了一脚。
沈故忍着剧痛,“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误会?”她上前又是一脚,“知道我真名的整个渡城就只有他一个人!你还说不是他派来的?”
“我就想不通了,不就是十万块钱,用得着派人来要?”
她正在气头上。
“来这儿既不是为了喝酒,也不是冲着女人,你还说不是他派来要钱的?”
果然,同那个叫Tina的女人玩游戏不那么简单。
“真的是误会。”沈故努力解释。
被踢过的肚子青疼,被拧住的手腕子也是青疼,并且头痛欲裂。
“其实是我听一个朋友说起这个名字,我看着他进来的,但是我们直接有点矛盾,所以不好见面,我只能借口进来。”
他道出大部分实情,她半信半疑,她并没有听到其他进来的人找她。
“你别不信,我说的是实话。这样吧,我既然来了一场,刚才我也喝了你们的酒,我裤子口袋有一张卡,给你们刷五万块钱拿去,这样总行了吧!”
既然她起初是为了钱,也只能指望沈季禾给的这张银行卡保命了,希望这卡里不至于五万块都没有。
她凑上前,他身上那种清幽带着少年薄汗的味道早就被酒气熏天所遮盖。
眼神涣散,酒后吐真言,应该不像是说谎。
她把手伸向口袋,右边口袋果然有一张卡,她把卡递给身边的壮汉,“阿斌去查一下。”
阿斌拿着卡下楼去了,另一位黑人也松开了沈故的手。
“我说,你们可真奇怪,”沈故努力的使自己保持清醒,活动手腕,“先前那个妹妹是中国人给自己取一洋名,这个黑人老外又是叫中国名,果然天下人都一样崇洋媚外。”
面前的女子冷哼一声,旁边的黑人对着他的手腕又是一撇,沈故疼的直叫顿时酒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