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翘着嘴角笑道:“酸什么,实事求是是一名人民教师应有的品德。”
我感叹道:无耻,有的时候真的是得天独厚的才能。
到了和金波约定的时间, 白翌本不想我去,理由咱心照不宣,不过一想到白翌这样的扑克脸要演话剧,就觉得这是绝好的吐槽机会,不去就没办法报昨晚的仇……
我只能拿出杀手锏,我表示这件事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就白翌你一个人去,我是不放心的,你不能糟蹋了我一片好意。
白翌没办法,挥了挥手意思就随便你吧。
就在我准备关上电脑和他一起出门的时候,新闻弹窗居然跳出了一则新闻,报答著名青年话剧演员金波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现在正接受医生的治疗。
我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地,这也太夸张了,昨天刚和我们说过,而且那屋子里根本没有人,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报道,莫非是金波自己透露出去的?我点开页面,上面还有一张照片,角度正好是金波不安地挥着手在说话,这个神情抓的非常到位,简直就像是精神病发作似地,但实际上他只是在和我们解释他遇到的诡事。而那一下正好就是那个神秘闪光灯出现的那一瞬间。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简直就像是特意要让这个金波身败名裂似得。
白翌捏掉烟头,说:“走吧,先去找金波。”
白翌什么都没准备,就像平时出门似得,而到了金波所给的地址后,我们发现这里是一个靠近护城河的小工厂,里面被改造成了小型的剧场和排练室。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居民区。金波站在大门内的角落里,如果不是我们知道他在等人,还以为他是在躲人呢。他的神情比我们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还要憔悴。
金波很快就发现我们两个人走了过来,他仿佛不想在空旷的地方多待,赶紧把我们拉进剧院,他可能一晚上没睡好,他看着我们说:“今天的新闻你们看了吧。”
我说:“我在腾讯上看到了。”
金波痛苦地捏着鼻梁说:“我明明检查过了没有人,怎么还会有照片和报道,我快被逼疯了!到底要我怎么做啊……”
我想要安慰些什么,但是白翌拦住我说:“先进去。其他等会说。”
金波神经质地看着周围,四周除了嘈杂的蝉鸣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忽然从河岸的对面又闪过一次闪光灯,金波捂着脸转头就往回跑,我们跟着他来到一个小型舞台,这是一个屋顶改造的舞台,舞台前面只有三排观众座位,在舞台的中央只有一个木箱子,一把椅子。外加一台老式打字机。黑色的幕布后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但是我看不清,四周围非常的暗,只有一束自然光从天窗这里打入舞台正中央台。而舞台对面的窗帘把窗外的景色挡得严严实实,不见任何缝隙。这里不可能有人能躲藏,但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因为这样的环境而有所降低,反而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无论哪里都会出现那个古怪的闪光灯。
狭小的舞台走上去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这个练习舞台非常老了,金波做事还算仔细,他一个晚上就把剧本都给我们准备好了,白翌不太情愿地拿过剧本,金波开始翻弄着化妆箱,在这安静的舞台上翻弄出了不小的声音,但是相对于这些静止的道具来说,我们过场仿佛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好像在这幕布的后面还藏着另一双眼睛,动与静都显得分外的显眼。
我作为唯一的闲散人员就被遗忘在边上,金波围着白翌转,讲述着这部话剧的大概情况,白翌的样子很僵硬,他不喜欢别人碰触他的身体,所以当金波他披上一件黑色大衣的时候,他抵触挡住衣服说:“非要穿这个?不是只要我把这部戏给念下来就好了么?”
金波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你演的是一名英国侦探,所以我们必须要稍微修饰一下,这样你也可以更快的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