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一时宴席散了,孙希扶着崔然回了迦叶轩。
到了里屋,她一边给男人宽衣,一边埋怨:“怎喝得这般醉,明天还要早起呢。”
她吩咐抱夏去煮醒酒汤,抱夏却说早就熬了备下了,而且给国公爷,二房三房都送去了。
正说着,抱竹已经将汤端了过来。
孙希服侍男人喝下,他顿觉胸口温温的,极是舒服。
他打了个哈欠,斜躺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
抱夏见案几上的白玉骨瓷麒麟双头香炉的线香已经熄灭,便吩咐秋香去拿新的点上。
不一会儿,崔然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显然已睡沉了。
抱夏等人蹑手蹑脚地退出了房间。
孙希则轻手轻脚的爬过男人的身躯,紧贴着他的后背,抱住,闭眼。
她一点睡意也无,脑子里不断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去霓裳阁砸店的贼人,经崔然查证,果然是皇后那个纨绔弟弟府上的护院。
得罪皇后,原非她所愿,但既然已经得罪了,那么就要想办法如何自救。
如今后宫能与皇后匹敌的,唯有云贵妃。
而且她也有意亲近定国公府和忠勇侯府。
但此乃驱狼吞虎之计,稍有不慎,反而引火烧身。
虽说宫里传出皇帝训斥皇后,但皇后为了自己的生计,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霓裳阁势必迎来新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