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芬里尔粗暴地探了个头进去的时候,维达尔终于颤抖着直起了身体,狠狠地推了一把他的胸膛。
“停——”维达尔大口地喘着气,“——不行。”
周围很静。
这断断续续的三个字很轻,还有点哑,但瞬间唤醒了芬里尔的理智,把他砸醒了。
他僵着身体,抬头去看维达尔的脸。
维达尔哭了。
他脸上爬满了眼泪,满脸潮红,愤怒和羞耻交杂在一起,总是笑着的脸终于有了别的色彩,有惊吓,恐惧,和厌弃。
这也是他第一次,听到维达尔说话。
“维达尔,我……”他慌不迭已地伸出手,想去帮他擦眼泪,维达尔已经慌张地往后挪了几步,随即就揽着身上零碎的衣服,狼狈地跑掉了。
只有芬里尔留在原地,终于意识到梦醒了。
不仅是梦醒了,他也毁了别的。
他浑身依旧被发情烧得躁动不安,茫然四顾,空茫的森林是那样寂静。地上有两张华美的花床,一只靴子,还有一个漂亮的花环。
梦是真的醒了。
第六十二章 华纳的纳瑟斯
芬里尔的发情期持续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