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杏立刻站起身，步伐轻盈，走到他的面前。

她先是和李月握了握手。

李月满脸不情愿，几乎把“怨恨”二字刻在脸上，让在场众人都感觉气氛不对味。

南宫杏没过多计较，把目光放到程素身上，领着他走到空位旁边，声音柔和的开口道：“程先生，请你入座。”

她淑女的摆手，等程素坐下之后，自己才回到上首的座位。

“谢陛下。”

程素点点头，表情有些沉郁，只是在和南宫杏视线相交时，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南宫杏能敏锐的察觉到，程素表情很煎熬，对于这一次万众瞩目的宴会，并不能让他产生半点高兴。

也是。

程素并不傻。

在能预料到自己大概死期之后，换做任何人，包括是她，都无法做到以一颗平常心对待。

“或许钱秘书猜测程素身患抑郁症，并非是一件空穴来风的事情。”

在短时间遭到重大打击，的确可能让人迅速变的抑郁。

南宫杏内心暗叹着，同时站起身，目光扫视所有人。

实际上。

程素为了骗星光树果实生效，伪装抑郁症之后，天眼突然发现，有一颗卫星在隐蔽观察他。

于是。

这个抑郁症设定，短时间肯定不能卸下。

此刻他完美演技继续催动，整个人浑身气场很沉闷，就像和喧嚣的外界格格不入，整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让一直观察他的李月。

内心像针扎一般的疼痛，满桌子的名菜，硬是一口也吃不下。

…………

国宴客厅休息室。

一名气场威严，拄着拐杖，眉目透出凌厉的老年女子，穿着一身华贵唐装，正在通过监控，观察程素的一举一动。

“老太后，这个程素品行高洁，甘愿为帝国未来献出生命。若非元阳不在，倒和陛下是良配。”钱秘书坐在南宫凤对面，朝屏幕上的程素指去。

钱秘书说话之时。

南宫凤沉吟片刻，皱了皱眉，还在继续观察。

半晌后，她才张开嘴唇，不疾不徐的说道：“我让你去试探杏儿的口风，她对这个程素有那方面的意思吗？”

“臣以为，想必多少是有点意思。”

钱秘书肯定的点点头，把下午和南宫杏的对话复述一遍。

南宫凤听完之后，嘴角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