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会羡慕啊。”临花吐出一口气,“看到十三我就会羡慕啊,一样的兄弟,我出生天赋都高过他,最终不过输在,我没有他那样衷心的下属之上,我这一世在上面败得如此凄惨,想来真心爱我的,也不过芍药之流,我自然要去见她。”
他捂住心口,有种淡淡的倦意:“我也是需要支撑的啊。”
青君微微变色:“难道你真的那麽在乎那个位子?”
“苏青君。”临花微微低著头,逼近他的脸颊,“我是个雄性,生来便是黄乘,我胸中有热血,我也想到达顶峰的。”
“我出生高贵,既然有能力,为什麽不能有逐鹿天下的梦想?”他们靠的很近,临花的呼吸拂在青君的脸颊上,是冰凉的,像是已经死去良久,“我当然在乎那个位子,谁不在乎,男儿在世,若不能驰骋一番,算什麽男儿呢?”
青君怔怔地看著他,似乎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个可以拈花微笑的男子居然也有如此的血腥面。
他觉得奇怪,他从认识临花开始,临花就不是善茬的模样,可是他根深蒂固的印象里,总觉得临花是恬淡的,性子淡的寡情。
“可是……”他望著临花,迷惑不解,“这些有什麽好在乎的,纵然是在顶峰,你一个那麽寂寞,也未必高兴啊。”
他不能理解临花的想法,真的像临水那样,成了魔君又如何呢?临水过的一点也不高兴,还付出了那麽大的代价,他想著那条暗青色的细线,觉得他或者以後都不能见到那样肆意大笑的俊朗青年了。
爬的越高,代价越大,数代魔君和大帝几乎都陷入在无穷无尽的睡眠里面,那便是极致的代价。
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凄惨孤寂,有什麽好去追逐的呢?
“我可以放弃天帝的位置的。”青君幽幽地说,这句话却像踩到了临花的尾巴,一直安静的青年陡然愤怒起来,琥珀色的眸子都烧成了暗红。
“你不在乎,就代表我也不在乎吗?”临花声音嘶哑,近乎咆哮,“你知道父皇把我从你的幻觉里拉出来我什麽感受吗?我想将你碎尸万段!”
他眼神阴翳,剧烈地喘息著,那麽的倔强又那麽的衰弱:“你毁了我,毁了我知不知道!”
“一千年啊一千年。”临花望著他,眼睛里有一种冷到极致的恨,“你耽误了我那麽久,可是你给了我什麽。”他那麽的冷,却又有种无助,“我以为我只是做了一场梦,可是梦醒了,什麽都变了。我总是想,明明只是一场梦啊,为什麽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输了一切呢?”
青君终於明白了他刚才在唱的什麽,那是一种缅怀与愤怒!
“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