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荼蘼笑而不语,不争这种口舌。
她当然听过这四个字。但杜东辰平时那么有风度的人,现在居然来刺她,显见是气极。再说她本来也没想拿案件重演做为证据,只是在众人心中留下印象,那就是:毛屠户说得不可靠。
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于是,她话题一转道,“也对哈。是我轻狂了,多谢杜世子指点。只是……”她又转向毛屠户,“是你扭断的望尘大师的脖子?你确定吗?脖子折断是望尘大师的真正死因,之前已经由仵作和差役大人双双证实过了。”
“犯罪嫌疑人虽然个子不高,但臂力惊人。”没等毛屠户回答,杜东辰怕他再出错,干脆代答,“他是杀猪为生的,就是把疯狂奔走的成年公猪按倒也做得到,所以扭断人的脖子也自然没问题。春状师。你不是要弄头猪来,让他当堂试试吧?”
包县令一听就吓到了。要真弄头猪来,他这县衙成什么了?
幸好春荼蘼摇头道,“那倒不必,只是我想请问犯罪嫌疑人,你好好回忆一下,你是把望尘大师的脖子向左扭断的,还是向右?”
这下杜东辰和毛屠户都怔住了。
有区别吗?有区别!而且区别大了。从下颌处就能看出明显的印迹。
“快说!”见毛屠户犹豫,包县令催促道。
“左……”毛屠户试探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