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她对他负责,她良久不语,后来同他说话,声音是无奈的:“元先生,做人不能这样。”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他声音淡淡扬起,从容不迫,有着厚重的质感。
她低头扯着抱枕穗子,力道不重,只是为了梳理有些杂乱的思绪:“……你这样步步为营,会让人觉得心机颇深。”
“生活中能够让我耍心机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你是第一个。”元朗忽然不想遮挡自己的情感了,他在雨夜的凌晨,寂静的客厅里,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那么坦白直接,也不管白墨是否能接受的了。
白墨侧眸看着室内一角,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是一个习惯发脾气的人,如果以前遇到这么胡搅蛮缠的人,她说不定会直接发怒,但元朗这个人太过有眼力劲,也太过固执了。
面对这样一个他,好像百毒不侵,她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多费口舌,但不说,心里却堵的厉害。
他看似说话间不温不火,不急不躁,行径跟无赖差不多,但出口的话,却说的滴水不露,让她避无可避。
“元先生,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如此优秀,我如此不堪,何必强人所难呢?”
强人所难吗?元朗怅然,她又怎知,他有多喜欢她。
“再不堪的人也会有人将她视若生命;再优秀的人也会对他不屑一顾。如果你是前者,我就是后者。还有……”元朗在灯光下,意味深长的告诫她:“抬高我可以,但不能贬低你,我不喜。”
视若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