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知秦国之事?”赢驷往扶手上靠了靠,一副放松的姿态。
黑色华服迤地,俊颜上冰冷卸去了几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映着窗外投射进来的雪光,宛若深谷静潭,薄唇被酒水浸润泛着淡淡的水光,宋初一盯着此景,竟忘记嘴里还含着酒水,白白的米酒顺着嘴角一缕流下。
赢驷刚调整好舒适的姿势,一抬眼便瞧见宋初一这副德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咳”酒水猛然从鼻腔里呛出来,疼的她眼泪汹涌。
没有赢驷的命令,外面的侍婢不敢进来。
宋初一呛咳了半晌,掏出帕子拭了拭嘴,整理好衣冠,才拱手道,“君前失仪,怀瑾罪过。”
“先生因何失仪?”赢驷心中疑惑,宋初一分明是盯着他失态,莫非他有什么不妥?
“请恕在下无礼。”宋初一心中一动,爬起来凑近赢驷,手指在他唇边摸了一下,歉意道,“小事耳,是在下大惊小怪,还望公恕罪。”
言下之意,是赢驷先失仪,她看见了才接着失态。典型的占了便宜卖乖的。其实倘若对方不是一国之君,她还可以再无耻点。
据宋初一对赢驷此人的了解,他不是个拘于小节之人,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恼羞成怒。
果然,赢驷全然未放在心上,唤了侍婢来,领宋初一去换衣裳。
出了门,宋初一面上便展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开张大吉呀不过当时心中杂念太多,摸那一下又太快,不大记得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