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未曾着冕服,一身暗褐色的华服,倚靠在扶手上,仿佛从沉醉中醒过来,轻轻敲打着扶手,“听说宋先生想通了?”
“想通了。”宋初一直截了当的道,“在下决定不留在魏国。”
魏王眼睛一瞪,嗓门不自觉的拔高,“你这些天就想了这个?”
宋初一坦然道,“原本在下专心养伤,打算等伤愈之后再仔细想想,毕竟倘若能在魏国任官,作为一个士人,也是莫大的荣幸。”
魏王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宋初一的话锋一转,冷冷道,“不过今日在驿馆,竟然有护卫强 暴我的侍女这就是魏国对待我辈士人的态度?”
琴音戛然而止。
魏王也坐直了身子,沉声问道,“竟有如此之事?”
“在下岂敢说笑?”宋初一道。
“去传司寇”魏王陡然暴吼一声,屋内人人噤若寒蝉。
内监立刻匆匆跑了出去。
静默许久,旁边一个儒雅的声音道,“此事或许另有隐情,宋先生不妨先坐一会儿,等待司寇查明此事,以免误会。”
宋初一看向说话之人。那人面前的几上放着一把琴,从的面相上看起来约莫只有三十余岁,一袭绣金丝的暗紫华服,面容俊雅,神色平和,有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