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既把我当兄弟,必然不辜负君上信任。”樗里疾拱手。
赢驷唇角微弯,语气却愠怒道,“说什么混话,你本就是我兄弟,血亲兄弟。”
樗里疾赧然笑道,“赢疾失言。”
待到暮夜。
咸阳城一个偏门悄然打开,一行铁骑如阵风般策马出城,星夜赶往樗里。
樗里疾站在城头上,看着那身影飞快的消失于暮夜之中,不禁抬头看着头顶的星空。
星垂四野,银河横贯苍穹,广博无穷的宇宙藏着终极一生也难触摸只鳞片爪的秘密。自从公父过世以后,他都快忘记了自己是个观星师,赢驷是个从不问天象的人,更不会依着天象行事。
赢驷并非是特立独行的一个,不知从何时这个世道陡然变了……
樗里疾看着夜空如雨坠落的星辰,手紧紧抓住了冰冷的城墙。无数星子冷光隐隐带着象征杀戮的红,其中东方天边有几颗最为明亮。
待一场星雨过后,樗里疾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身走下城楼。
为了没有杀戮,现在必须杀戮。
天象,不看也罢,眼一闭,挥舞手中的刀剑开拓便好了。
天下不知有多地方少沐浴在战火之中,至少今夜咸阳一切安好。
次日清晨城门刚一大开,便有个白影在朦胧的光线里闪进来,守城的人之觉得眼前一晃,还道是眼花了。
白刃悄无声息的停在了柱下史府门口。
宋初一上前摸到门环,用力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