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看着他,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道,“没别的事就退下吧。”
“嗨!”谷寒躬身退出去。
他一直是个谨慎又刻板的人,以前有谷京在时还好些,自从谷京去世之后他越发的谨慎寡言起来。
对此,宋初一想说些安慰的话,然而在他们许多年的兄弟情义面前,说什么都显得不痛不痒。
“国尉,王上昭见。”门外有人道。
宋初一理了理衣襟,披了大氅出门。
咸阳宫被大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不减恢弘。
赢驷还是在角楼中见她。
自从数月前因离石之战争执之后,宋初一还是头一次被昭到此“参见君上。”宋初一躬身道。
“坐。”赢驷搁下笔。
宋初一入座之后,抬头便瞧见一张冷峻的容颜一如往昔,只是两鬓已有零星霜色,“君上近来身子不适吗?”
“无碍。”赢驷幽黑的眼眸深深看了宋初一片刻,“比几个月前精神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