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作为全场唯一小弟的单肖,负责清理了床铺,撕掉了曼妙的纱帐,又用东西遮住了正对着床头的镜子。

虽然遮住镜子可能会触发什么,但留着似乎也不是什么吉兆,总归是五十对五十的几率,郁恒还是果断决定遮住。

单肖干活的时候,郁恒和谢从灵站在窗边向外眺望,从他们的房间,可以清晰的看见远处的过山车。这里好像刚刚下过雨,木质的过山车轨道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木色,像刚被水浸泡过似的。

两人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奇怪之处,于是收回了目光。

单肖收拾好之后,几人便早早睡下了。

果然如他们猜测一般,这一觉睡的十分不太平。

半夜谢从灵先是听到不寻常的轰轰声响,声音由小到大,后来发展成无法忽视的程度,谢从灵只能睁开眼睛。

郁恒和单肖也毫不意外的被吵醒了。

三人都彻底清醒之后,原本只是恼人的声响渐渐消失,转而变成脚下的震动,就像有什么东西用惊人的速度从他们头顶的墙壁上狠狠碾过,期间依稀还能听到轮子滚动的声响。

谢从灵和郁恒对视一眼,默契的走到窗边。

白天看上去破旧的过山车,在寂静的黑夜中,闪烁着霓虹的光芒,将它背后的夜空都染成了五光十色。

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不知是谁开启了过山车,呼啸而过的车厢速度之快,上面绑缚着的灯泡在月光下几乎只留下一道残影。

“没坐人。”谢从灵扫了一眼淡淡道。

单肖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那这尖叫声……”

谢从灵惊讶回眸:“你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