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声道“皇上, 妾身虽已是皇上的妾室,可终究没行大礼。妾身虽身份卑微, 可也是正经出身, 如今名不正言不顺, 还望皇上能够体谅妾身。”
冯羽顺时变得不耐,眉毛下压, 眼神突然凌厉起来。
楚尤嫤又赶紧道“况且妾身如今手还收着伤,恐无法好好服侍皇上。”声音娇媚柔和。
楚尤嫤又将一双不堪入目的双手摆放在冯羽眼前。
冯羽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面前的女人柔嫩娇气, 半响, 冯羽留下一句“你最好别给朕整什么幺蛾子。”
楚尤嫤看着他推门而去, 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浑身抑制不住的不住的轻颤, 眼泪终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仿若断了线的珠子。
楚尤嫤未脱绣履,脱力般跌倒在榻上。
幸好。
幸好,他走了。
楚尤嫤揪起锦被,将自己裹住, 靠在榻尾,死死的咬住自己嘴唇,无声的哭泣,眼泪接连滚落。
……
翌日,天微微亮,太阳仅露出半抹轮廓,光线柔和的倾洒而出。
楚尤嫤在蒲府婢子的服侍下梳洗用膳,期间冯羽未曾来过。
待用过早膳后,有一婢子推门进来。
“婕妤娘娘,皇上说让娘娘赶紧收拾收拾,今早回宫,马车已经在外边候着了。”
“知道了。”声音平淡,毫无起伏,昨夜的那些情绪随着日光的照射消散而去,不留痕迹。
楚尤嫤整装出府后,瞧见赵秀禾正依偎在冯羽怀里,楚尤嫤目光微楞。
转瞬,楚尤嫤走到冯羽面前,躬身行礼,平静道“妾身来迟,还望皇上见谅。”
赵秀禾抬眸对冯羽笑的娇媚,道“姐姐打扮的如此娇艳貌美,皇上哪舍得怪罪。”
冯羽握住赵秀禾的手,眼神看向楚尤嫤,许久后,冯羽另一只手拉过楚尤嫤,道“昨夜休息的可还好。”
“多谢皇上关心,妾身昨夜休息的很好。”
冯羽看着她眼下淡淡的乌青没说话,攥着她胳膊的手却愈发用力。
一言不发的拉着楚尤嫤和赵秀禾进了马车。
马车外嵌着数颗莹润透亮的碧玉珠子,苏绣缠枝卷云纹软罗张自马车顶而下,马车内宽敞无比,坐处铺着金丝常青藤软垫,马车内壁是金色山河壁画。马车内的摆设更是奢靡精致。
即便在马车上,冯羽只松开了楚尤嫤,赵秀禾依旧依偎在他怀里。
皇宫建在兖州,如今一南一北,路途遥远。
长路漫漫,楚尤嫤坐在冯羽和赵秀禾的对面,安静的听着两人的嬉笑挑·逗。
赵秀禾娇俏的嬉笑声和冯羽粗犷的笑声齐齐进·入楚尤嫤的耳朵,直达她心底。
面前浮现的是赵秀禾还在赵府时,哭的伤心欲绝的画面,再看看面前拿着剥好的葡萄喂冯羽的女子,楚尤嫤无论如何也将两张脸合不到一块去。
赵秀禾停下了娇笑,对冯羽说道“皇上,妾身指甲短,剥葡萄慢了些,不妨让姐姐来,姐姐剥的一手好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