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少校。”十分艰难地拿手撑住额头,压着体内的火,在终于无法忍,用燃起熊熊火苗的眼瞳射向她时,“你知道你是在——”
后面三个字“勾引我”没说完,她忽然间说:“很疼吗?”
原来这孩子的动作不是像魔女抚摸他诱惑他,是怕弄疼他。姚爷腹中的火一下蔫了,无力了,他早该想到的,这孩子哪懂得什么魔女的诱惑,虽然这孩子是无意识地做出了类似魔女的动作。
见他一刻垂头丧气了,她以为他是疼的,紧张:“弄,弄疼了吗?”
“沈佳音!”这傻孩子,让他又没法忍住自己的手往她头顶上的乌发惩罚性地揉,“我告诉你多少遍了。我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爷!再说了,这伤口早愈合了,疼什么疼?”
她的脑袋被他拍打两下后,终是好像精灵些了,道:“可,可那个时候,很,很疼吧?”
姚爷拍打她脑瓜的手蓦地顿住,眼里微澜波漾:她这是为他心疼吗?
“说那时候不疼肯定是假的。可是,当军人必须有这觉悟。你是军人应该明白。”
“嗯。”她明白,可她看着他这么长的伤疤,仍是会心疼。
心头酸酸的,疼疼的,是想为什么是他受伤呢?
秀眉揪成了一截,想起桑虹说他那时候所遭遇的险恶,他那时候所处的境地该有多危险。
她的愁眉,她的苦脸,让他看着都微酸,伸出的手将她打皱褶的眉抚摸着,说:“不用想多。我算是个运气很好的军人了。向来是大难不死。”
她点点头。开始展开手中的护腿套,把他的小腿包裹住后,拉着对合口处宽厚的带子,绕上几圈像打绷带一样系好系紧。